陆氏见女儿终于回来了,脸上的笑容越发舒朗。
沈武见到女儿和女婿回来,难得脸上也带上了笑容。
“娘,这是给你和爹的,还有侄子侄女的。”沈蓉将包袱递过去。
这次,沈蓉没有大包大揽,给哥哥嫂子弟弟做衣裳。
陆氏将包袱打开一来,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女儿,“你现在身子重,怎么还做这么多针线活?”
“娘,只是几件马甲,不费什么事,再说了我只给爹娘和几个孩子做了件,其他人可没有!”沈蓉一边说着,从里头拿出一件绛紫色的祥云样式得马甲,“娘穿上试试,我看看合不合身。”
“好!”陆氏也不扭捏,一口就应了下来。
母女俩手挽着手进屋试衣裳去了。
沈蓉跟冬庭闹了矛盾,虽说过去了两个多月,可沈蓉到底是被伤了心,沈冬庭心里早就后悔了,他虽想跟姐姐道歉,请求沈蓉原谅,可心里却别扭得紧。
他在沈蓉刚进门时,只含糊地喊了声姐姐,沈蓉眼皮儿也没抬一下,径直进了屋。
兄妹俩就这样僵住了。
直到沈冬庭在堂叔的带领下,和一群族兄族弟架着牛车去县里送聘礼去,两姐弟也没说过一句话。
因沈冬庭怪沈蓉不帮他未过门的媳妇说话这事,他这段时间,在家里成了最不受待见的那个。
陆氏跟沈蓉说起小儿子这几个月在家里的遭遇,忍不住发笑。
沈蓉爹成天不给他好脸色看,他一句话没说好,还有可能挨他爹打,受他爹的骂。
几个侄女带着弟弟,也不像以前那样粘着他,甚至也不怎么搭理他。
他娘就更不用说了,他最不爱吃红薯,他娘天天做红薯,不是红薯粥,就是红薯饭。
说是红薯粥,可每每他的碗里,只看得到红薯,看不到一颗米粒。
沈冬庭一连吃了几天红薯,烧心,肚子胀气,他走到哪儿,屁就放到哪儿,俨然成了个万人嫌。
后来,他实在是受不了了,他娘才大发慈悲,把红薯粥换成了菜粥,红薯饭换成了豆饭。
他的碗里虽然依旧是,不见米粒,但他总算是勉强脱离了苦海。
沈冬庭不愿意留在家里找不痛快,想去县里避一避。
可沈春生回来听爹娘说了小弟干的事儿后,对小弟也没了好脸色。
沈冬庭跟大哥说要去铺子里帮忙,沈春生想也不想便拒绝了,只道铺子不忙,去也是闲着,还不如在家里把你爹把地收拾一下。
沈冬庭不乐意跑爹面前受虐,可这大冬天的,也没地儿去,只独自一人在屋里呆着。
可他这么大一个人,天天在屋里呆着不干活儿,难免也会被说。
沈冬庭没地儿去,只能硬着头皮呆在家里。
这一呆就是两个多月,到了纳征的日子,沈冬庭这天总算不用再看爹娘脸色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