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太子孱弱,说不定哪天就没了。”许善仪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,声音又压低了几分,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了世子怀中:“届时恭王又能做谁的刀?肃王会信任他吗?”
谢元瑾垂眼考虑了一下,太子的确较为孱弱,一年前倒是还好,不知现在是什么光景。
若是没有太子会如何,他自然也是想过的,只是没想到,自己的夫人也如此重视朝堂变化。
这桩盲婚哑嫁,似乎处处让人充满惊喜。
“嗯。”谢元瑾抬手,摸了摸妻子发髻上会动的蝴蝶钗:“静观其变,我会留意的。”
“好。”许善仪想想也是,只要谢元瑾醒着,跟在他身后的人根本无需操心。
如今进言的目的达到了,她便坐直身子,从世子怀里出来。
怀里空了,谢元瑾感到些微失落,蹙眉问道:“夫人厌恶我?”
许善仪拿了桌上的茶水喝,闻言差点儿呛到,捂住嘴唇咽下茶水,讪讪道:“世子何出此言?”
“那就是不厌恶?”谢元瑾继续问。
许善仪根本不必思考,快速摇摇头:“当然不厌恶!”
开玩笑,她刚才还看世子的盛世美颜看直眼,这怎么能叫厌恶?
世子没有用看变态的目光看她就不错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谢元瑾听见这个答案,笑了一下,似乎很愉悦。
许善仪又看愣了,帅哥笑起来果然更帅,让人小心脏扑通扑通的。
回过神来,她有点脸热地挠挠耳朵。
赶紧想点别的事情说:“对了,世子,妾身之前和你提过吗?现在是你以前的部将裴彻先生,在教禛哥儿习武。”
“禛哥儿提过,怎么了?”谢元瑾口吻温和。
“是这样的,教导禛哥儿的裴彻先生与教导珩哥儿的沈举人,他们都非常敬仰你。”许善仪一顿,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介绍过沈举人,便道:“沈举人名叫沈知节,是才高八斗的文士,有状元之才,明年的春闱我很看好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