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夸赞道:“不错。”
“还可以。”临哥儿垂着眉眼,他对自己的学问还是自信的,即使面对父亲也不紧张。
谢元瑾笑了,这孩子的本性最像自己,看似不卑不亢,实则心里傲得很。
“嗯。”他放下长子的文章,说道:“秋闱已过,想必你看不上书院的老师,你娘想给你找位有学问的老师,你怎么想?”
“多谢娘操心,不知这位老师是谁?”临哥儿隐约从爹的口吻中,猜出已经有人选了,脸上也不抗拒。
“吴霁容,三十来岁,学问很好,只是名气不显。”谢元瑾说着一顿,想起自己竟然忘了问,这位吴霁容先生长相如何?
有妻子没?
“这样,好的。”临哥儿没有太多的想法,横竖他对谁都是淡淡的,只要确定老师是个有学问的就行。
回答完毕,却发现爹陷入了沉思。
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眼神有点锐利?
这样的爹,让临哥儿想起了以前那个,被太祖母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成亲,却都不曾就范的爹。
很强硬坚定,让人都不敢用孝道来压他,只能敬着顺着。
因为摸不到底啊,万一逼狠了,谁知道会如何。
不仅外人对他爹又敬又怕,临哥儿自己也是敬畏有加。
不过临哥儿欲言又止,还是斗胆说两句:“爹,娘是个很好的人,儿子想问问您,您现在这样对娘,是因为感激她所做的一切,还是……”
“自然是喜欢她。”谢元瑾打断长子,毫不犹豫地说。
临哥儿呆了一下,然后点头道:“那么,儿子希望您的喜欢不是镜花水月才好,如果是,请您看在曾经喜欢的份上,给娘来去自由的权利吧。”
来去自由的权利?谢元瑾盯着长子,半晌后哼出一句:“你不用瞎操心。”
他的夫人,不会只得到镜花水月的爱。
原本谢元瑾是担心长子叛逆不听母亲的话,才决定过来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