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o262终盘之止iv却理应奔走当下
人的一生,会有多少个遗憾呢?
在面对那么多个遗憾的时候,你的心头又曾有过怎样的希望呢?
在古立特宇宙,怪兽们生于人心,诞生于社会,却又不被社会所容。
没有遇到怪兽操控者的它们,只会偏安一隅地龟缩在自己的诞生地,直至被人发现,被人攻击。
是反击还是逃避?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显然不只是怪兽,倒不如说,当你瞧见上述境遇之后,难道就不会有哪怕一丁点的眼熟?
所谓的怪兽,正是你所不愿袒露在外,只能在各自的小天地中才敢于展现的非凡、异常之处。
它们是无数人内心的一个缩影,一个侧面。
而那总是被压抑、排斥、否认的缩影与侧面,既有反弹的一天,也会渴望着理解与回应。
没有回应也没关系,倘若一直没有回应,那便由自己回应他人!
悲欢离合怪兽,回应着一切的悲欢离合,让你面对那一切念念不忘的往事,就在这赛马娘的竞马场上!
场上的跑者,关注着跑者的观众,那极为真切的情绪引导,将那一切的遗憾都导向那出现频率极高的一个词。
【梦想】
梦想是祝福,对那些马耳朵的女孩们而言尤是如此。
拥有梦想者,足下生出奇迹。
但梦想也是诅咒,让你倾尽全力、筋疲力竭地为其奔走,唯有达成者方能挣脱。
在那名为梦想的长路上,人们又有怎样纷繁的遗憾呢?
在那实现愿望的追逐中,你又有过多少次渴望重来的希望呢?
“stance doation。”
不像某位存在耳疾,总是听不清别人说什么,就连自己卍解也总是喊得特大声的代理死神,协助女孩追逐梦想的林顿训练员,说话总是平声静气,甚至有些轻声细语。
就连操纵怪兽的魔咒也念得颇为平稳,不见丝毫戾气。
这是一种习惯,源自一头常年生活在社会却又不曾被发现的怪兽,即便有了践踏一切的机会,也仍是残留着社会钉上的疤痕。
那疤痕是文明的痕迹。
法律制度、政治体制、社交行为规范——文明就是这样的东西,在你由生到死的整个过程中约束着你,教化着你,以远比基因更深刻的方式塑造着一个人。
毫无疑问,它妨碍了兽性的外显,但它也无法真正压住人心的兽性,于是文明的发展也总是伴随着战争、伴随着犯罪,伴随着各式的摧毁过程。
奥默林顿一度认为那就像一种疫苗,一种稀释毒性后的释放,让社会仍能稳定的运行,而非一场席卷整个文明的内部浩劫。
所以他从未有过‘世界和平’的心愿,也不曾有过‘消灭所有犯罪’的奇思,他的遗憾总是根植于当下与自身,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一些,涉及身边人的大事。
“做过心理准备,也不代表能够毫无波动,我又复习了一课,你呢,貉,希望你也有所收获。”
破碎的世界,漆黑的空地,扭头却能瞧见一道颀长窈窕的背影,与那背影仰头眺望的三千世界。
无数的碎片映出无数的光景,无数的光景拼凑成无数人的世界,那宛若碎裂的庞大镜面,又实为总控室监控画面,一眼瞧去又何止三千?
考虑整个竞马场的观众人数,你就能意识到奥默方才的话语实为双关的事实。
“收获什么?”待到奥默走近到一旁才扭头看来的貉,眼中还残留着上一秒的迷惘,“被自己控制的怪兽吃掉的经验吗?”
“对旁人而言,大抵是做出抉择,寻求改变的契机吧,但对于你,我想应是自知之明。”
“自知之明?”
“我认为每个人都该增进对自身的了解,而一个人的遗憾往往能瞧出一个人的性格、追求,乃至社交。”
“但如果连遗憾都没有呢?”
“那恐怕就是你最大的遗憾了。”奥默一面说着,一面同样眺望那数之不尽的人生。
以他此刻对悲欢离合怪兽的干涉,要从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万花筒中检索窥见想要的纹样,也是需要好几秒的处理时间。
然后他就能看到光之国的赛罗、林间的利匹亚、天文台前的小陆、巨树前的红凯、甜点店前的茜、长椅前的霍尔海雅、活动室中的茶座、望着奥默背影的速子、坐在电脑前的爱织、陌生城市中的杰斯提斯等人。
有些人的遗憾看起来很是重大,有些人的遗憾看起来很是琐碎,还有些人的遗憾格外尖锐——指那在军团前、在奥特曼面前的宇宙人。
也还有些人的遗憾格外沉重。
譬如那各自在雨幕中的千明代表与切列尼娜、幼时屋檐下的鲁道夫象征、赛场入闸口的成田白仁、面前放着协议的葛城王牌……
有些人非常清醒,只是不愿走出,也不知如何走出,也有些人真的沉浸,是那般不舍于黄金期的活力,沉溺于曾经希望过的另一种选择。
“两种结论,第一种,说明你迄今为止都还未有真正上心的事,所以你什么都没见到,第二种,你的遗憾不在过去,就在当下,你因没有他们那样的光景而遗憾,”奥默提臂以展示那些屏幕,继而回首看她那仍是望着群像的脸,“那份遗憾让你并未挣脱而是站在了这里,目睹着他人所拥有的一切。”
“如果是第二种的话……”貉扭头看来,与他对视,“你也是格尼克斯打造的幻觉吗?”
“倘若你的遗憾需要一位解说员的话。”奥默耸了耸肩,旋即垂首看向自己提起的贝塔魔刃。
尽管是在格尼克斯体内,但实物的质感很真实,力量的感受也很实际,就连之前交战的疲惫感也理所当然地随着知觉回复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