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这个小裁缝铺的小老板,从前就像路边的一根微小杂草,任凭兵痞流氓的肆意践踏,在权力阶层眼中无足轻重,根本无人问津。
如今何以能受到今日之荣耀?
低头一看鲜艳的红色荣誉,陈方明的嘴角咧开了,心中涌出复杂的感觉:这荣誉实属意外之幸。多亏了自己的“另一半”雪茹带来了转折契机,不然恐怕难以有此殊荣。
观察四周的同行们,眼瞧着陈方明首开先河,个个也开始憧憬能参与到“社企合一”的变革浪潮中。然而,在跃跃欲试之余,他们的内心深处似乎还在有所顾虑,目光不自觉投向了主席台上那一位,即京城商协会副主席、有着广泛丝绸产业根基的侯有德。
知名度极高的侯有德对京城内诸多如陈方明这样裁缝店而言,就像是掌舵人一样,决定了他们发展的方向。每当提到“合营”的概念时,侯有德的表态就显得尤为重要。
见陈方明戴着红花,侯有德的神色阴沉起来。显然,街务部正着手评估他的店铺财产事宜,预示着“社企合一”过程将在一周内完成。
而此时,经过计算后的陈方明明白,一旦“社企合一”,他身为私一方的管理经理人,而身为店铺裁缝工作的老婆,二人就能领取到两份薪资收入。同时,按照存款利率发放的利息收入也将大大超出预期。于是,陈方明不仅乐在其中,还满怀憧憬地畅想着未来的收益增长之路。
一阵热闹声响起,
大媳妇儿带领着几个访客走入门庭。
“老爷,刘家缝纫店的刘掌柜、张记缝纫坊的张师傅,加上聚四海店周先生,来看望您。”
几位店主平素就是陈轩的老朋友,
时有相交,手捧礼物到来。
“哎呀呀!几位兄长前来拜见我,这是给我的荣幸了,怎么能带礼品呢。”
“早就听说陈兄受伤,在百忙中抽空前来问安,这实属礼数应到。”
陈轩扶起椅子起身迎接,
拱手示意几位兄弟,吩咐大儿媳准备茶,让大家就座。
随后他缓缓坐下。
或许不经意间,
陈轩特地整理了一下前面的红绸。
在阳光下红光耀眼,令几位老板心生羡慕。
“刘掌柜向前倾身问道:“老陈啊,你们这间大号店,要是放在过去,至少二十几块白银就能换来这件手工制品,不会舍不得吧?”
陈轩心中明镜一般,
知道这是他们打着慰问的名义前来打听消息,
他自豪地摆弄着那朵大红花,
喝口清茶后,才悠悠地说出:
“兄长有所不知,这次真是赚了大便宜。”
“嘿哟!郝家不是已经解释过国营之事了吗?难道还有一些是我们不知道的?”
几位老板察觉到不对,目光紧紧聚焦在陈脸孔上。
这一注视让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虽然“陈记”规模较小,平时总觉得被别人轻视,现在总算翻身。
人不服,鬼也不服香炉。
陈轩高抬门风,
“郝家不过是骗人罢了!我们的店铺,上头不仅没拿去好处,反而每几年给予回馈,这叫有定息的商户。”
此言一出,
缝纫坊老板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若是真的那样就好了,
“是啊,我们也想光明正大开公司,哪希望和高层作对。”
有人立刻起身打算离去。
半路行走中的刘掌柜,
回头向陈询问:
“老陈啊,你从哪儿得知的消息。”
&34;唉,我儿子这阵子交了一个对象啊,她是火车站调度台的铁路员工,专门处理车辆调度的。&34;
&34;火车站员工。啧啧,那是铁路上的积极性代表,你们家要享福了吧。&34;
&34;福?我只是希望他们两人心平气和过日子就好,做老人家的也就满足了。&34;
许志浩双手 裤袋,话语平静,
然而他的那份自豪,是掩饰不住的。
京都赵府绸缎店坐落于前门主道与x地区的大栅栏街交界的四角处,历来便是京都的核心商圈,
日日顾客满座,商路繁荣。
赵府的规模与传统,使它的布局显得与众不同;
和那些仅有数间小店招牌的小型绸布摊贩迥然相异。
这家老店铺外看就像是一座气派非凡的府第门户。
入门,是一个宽敞三进式的院落,每边墙壁上都有悬挂艺术作品的画框;正面向街道敞开,则是一排排的店面,每一面都装饰着红色漆绘木门及四间横向开敞的展示窗口,展示的都是高档绸缎。
店内则有着四进的院落,各院都有精致的小园林点缀,每一寸空间都被充分利用,体现了中国古代的建筑布局与和谐之美,店铺的规模甚至超越了某些京城的皇亲府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