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忠坐在椅子里,双手抓住扶手,动了动屁股,半晌才慨然道:“果然独具匠心,老朽近年来筋骨僵硬,坐席对客之时往往膝盖发疼,双脚麻木,若用这椅子,今后便轻松多了。”
刘琦笑道:“既然宋公认可,我即日便命人送一套到府上,另外还有书案等,先生笔耕不辍,可助一臂之力。”
宋忠忙摆手道:“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老朽无功受禄,实在不敢当”
刘琦笑道:“先生著书留于后世,垂训后辈,理当拥有这些家具,此外为在下说媒,无以为谢,这套桌椅聊表心意。”
刘表抚须笑道:“既是犬子一番心意,明公便无需推辞了吧?”
宋忠抱拳道:“如此老朽便愧受了。”
刘先见宋忠点头,马上言道:“不知这一套桌椅价值几何,下官府中也要摆一套,不两套!”
刘琦言道:“堂上这些桌椅都是上好的乌檀和金丝楠做成,价格高些,如果要便宜的,外面……”
刘先摆手道:“不不不,就要最好的,最好的来两套!”
蒯越也道:“我府中也需三套,就要金丝楠材质。”……
一时间众官员都挤了过来,最有名望的宋忠府中摆了一套,刘表家中自不必说。
家家都是高桌大椅,这要是自家没有,会客之时岂不是低人一头?
堂上大多都是世家豪族,谁也不愿用外面那些低廉的材料,全都定最好的。
刘琦忙摆手道:“诸位,定做桌椅还需时间,稍后自会有人前来登记,今日是为定亲会客,该到摆宴之时了。”
众人这才醒悟过来,纷纷都道失礼,各自按照席位入座,第一次坐着吃席,心情激动不已。
此时院中也已开始摆席,众人坐在方桌条凳上,一样新奇无比,都在讨论着这些家具。
至于当今荆州第一人刘琦和习氏第一奇女子的婚事,反倒无人提及。
傍晚时分,酒宴陆续结束,各家都到院中登记,几位名宿大儒又被刘能请到书房歇息,这些人物只能由刘表作陪。
书房之中又摆着书桌座椅,文房四宝,还有一张大会议桌,自然又是一大笔订单。
习贯悄悄找到刘琦,以小舅子的口气埋怨道:“大公子开口便送宋公一套紫檀家具,你可知那价值三十余万,怎能说送就送?”
刘琦却笑道:“非但宋公要送,我还打算给水镜山庄、卧龙岗各送两套。”
“嘶——那可是百万之财!”习贯倒吸一口冷气,头疼道:“大公子虽为收买人心,但如此大方,绝非生财之道,这也太败……太失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