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做解释,又会造成误会,连乔玄都不肯再帮忙,接下来的局面也不好处理。
刘琦背着手走到窗前,缓缓道:“确有此二女,但并非如张子布所言那般,诸多隐情实不足为外人道也!”。
乔峭本是一脸好奇之色,仿佛探听明星秘闻的狗仔,闻言颇感失望,抱拳道:“既然将军有难言之隐,那在下便告辞了。”
“且慢!”刘琦转过身,似乎做了艰难的决定,叹了口气:“那侍女其实便是蔡氏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,被我识破。因其身世可怜,又是被蔡夫人胁迫,便饶过性命,是她知恩图报,愿将功赎罪,主动留在府中。”
乔峭一怔,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将军敢将此女还留在身边,真乃大仁大智,佩服!”
刘琦又道:“至于那樊夫人,乃是赵范主动做媒,其兄掌管众多商队,却不幸遇难,欲借我手将其家业做大,凤祥号便是我为樊夫人所设。”
“凤祥号在下也有所耳闻!”联姻在这个时代稀松平常,乔峭也不以为意,抱拳道:“原来此中有些误会,我这就去禀明家父。”
“三人成虎,人言可畏啊!”刘琦长声一叹,“外人议论,我并不在乎,只要乔公能知我心,不负家父托付,便足矣!”一番深沉的表演,总算让乔峭满意,一脸满足而去。
刘琦也长出一口气,既然知道事情原委,那就好办了。
此事必须要对吴国太有个解释,不如先说给乔玄,让他转告吴国太,有个缓冲过程,见面时才不至于尴尬。
收拾完毕,鲁肃也到馆驿来接,言道:“吴侯与大都督去牛渚、曲阿布防巡视,命我作陪,失礼之处,还望海涵。”
刘琦打趣道:“军务要紧,只有做好防备,我才好安心娶亲不是?”
一句话引得众人大笑,方才的一丝不和谐也随之消散,刘琦只带赵云和徐庶,连同三百白毦兵,直奔甘露寺。
甘露寺就在建业西北的一处山上,山清水秀,十分幽静,汉末时期的佛教才发展不久,寺庙的规模也不算大,也没多少佛像,主要是为修行、翻译经文、传道所用。
大雄宝殿外的广场上,孙匡和张昭正看僧人摆道场,虽说往年没有这惯例,但既然话说出去了,样子还是要做的。
见刘琦到来,孙匡赶忙迎上来,抱拳道:“劳烦将军又到这偏僻之地,实在怠慢了。”
刘琦笑道:“此处清幽,花香鸟语,反倒自在许多。”
张昭抱拳道:“将军此战立下大功,实乃江东贵人也!老朽已为将军在后山安排好禅房,大可在此安心静养。”
“岂敢劳先生大驾?”刘琦不动声色,忙还礼道:“先前在濡须,在下言语过激,请恕我年轻气盛,口无遮拦,冒犯先生。”
张昭抚须大笑道:“你我虽意见不合,但同为江东基业,岂不知将军乃一番好意?老朽受讨逆将军临终托付,若为此等事耿耿于怀,还有何颜面辅佐吴侯?”
刘琦也不点破,彼此谈笑飙戏,心中却大骂糟老头子坏得很!
张昭这种人,正代表了大多数当代儒士名流:充满着虚伪的优越感,只会窝里斗,对外唯唯诺诺,对内重拳出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