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袁荧在跟前可怜巴巴地认错,曹昂再有不高兴,也早烟消云散了。自己这个妻子,没成婚前一副高冷孤傲的样子,成了婚后,反倒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。
“行了,装腔作势!”
袁荧立刻笑了起来,抱着曹昂胳膊说道:“夫君最好了!”
曹昂看她变脸模样,一脸的无奈,只得郑重地说道:“冯楷兄妹,牵扯极大,所以一定要将冯灼华给安排好,十二个时辰都要有人盯着。”
袁荧点点头。
袁荧还是分得清轻重的,所以立刻应承下来。
与袁荧聊完冯灼华的事情,曹昂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著书了。他满脑子都是传国玉玺,心中动荡,一番风波,不知会打湿谁啊!
想着传国玉玺,曹昂便自然地想起了袁家。
历史上袁术正是拿着传国玉玺才称的皇帝,这传国玉玺倒是和袁氏颇有渊源。
想到这,曹昂便又问道:“葳蕤,这些日子,你和外舅、谭子、熙子他们去信了吗?”
袁荧不知道曹昂为何问这件事,便回道:“之前给阿父和谭子分别写了一封信,送往河内。至于渤海,道路已经断绝,很久没收到熙子的信了。”
曹昂倒是理解,现在兖州还安定一些,而青州已经完全乱了,通信断绝倒也正常。
“很久没给外舅写信了,葳蕤再给外舅去一封吧!”
袁荧听后看向丈夫,不知丈夫的用意。
曹昂也没瞒着妻子,便言道:“前几日收到谭子托人送来的信,外舅军中,有人提议要将谭子过继给已去世的大伯父。”
袁荧听了,立时一惊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
袁基一家被杀,袁绍身为弟弟,给兄长过继一个儿子,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可是袁谭是袁绍的嫡长子,过继袁谭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“谭子亲自写信于我,应该不会妄言。”
袁荧立刻说道:“阿父绝不会听信此等别有用心的建议。”
曹昂听了,只得一脸苦笑。
历史上袁绍,确确实实将袁谭过继出去。实际上袁谭跟袁尚争夺冀州之主,是没有法理依据的,毕竟从宗法上来说,袁谭只是袁绍的侄子。
“葳蕤,你不懂!”
曹昂解释道:“此事表面上是过继一人,继嗣大伯父,其实是外舅手下冀州人和颍川人的斗争。冀州人想让袁尚为袁家继承人,外舅身在冀州,很多时候,不得不为那些冀州人所制。”
袁荧听了立时吃惊地说道:“那这么说大兄就要被过继出去?”
“不好说!”
袁荧看向丈夫,她知道丈夫一定会有办法的。
“葳蕤,我与外舅千里相隔,很多事也插不上手。我让你给外舅去一封信,就是想让你在信中透露出我对谭子的支持,希望能够影响到外舅的判断。
其他的,我也不敢说一定,毕竟,相比谭子,外舅更喜欢袁尚。而我,终究是个外人。”
袁荧有些失措,她已经没了母亲,不想再没了大兄,否则袁家就真的不是她的家了。可她关心则乱,失了方寸,只得将希望寄托在丈夫身上。
袁荧回房写信去了,曹昂想着传国玉玺,又想着袁氏前后两代的兄弟相争,本能地觉得,可以做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