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昂入了堂上,袁绍早在此等候。
面对曹昂,袁绍跟曹昂的老子曹操一般,也挺尴尬的。毕竟他这做岳父的,还不如曹昂的职位高,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。
幸好曹昂入内,先以晚辈的身份向袁绍行礼,也算给全了袁绍的面子。
二人坐下,直到这时沮授、审配才领着众人入内,充当陪聊的身份,至于袁尚这个小萝卜头,还没出席这种场合的资格,早就被安排到后院了。
此时袁绍不知道之前在府外发生的事情,曹昂也没提,只和袁绍叙着旧,然后谈论起讨贼兴汉的事。
曹昂将之归类为吹牛打屁。
大家做与不做不好说,但姿态一定做足,一个个表现出忧国忧民,时刻愿意为国捐躯的样子。
否则如何显示出自己品德高洁来?
双方闲聊一番,这边逄纪担心曹昂重提袁谭过继一事,便决定抢先发难。
于是逄纪主动站了出来,对着曹昂行了一礼,然后说道:“曹将军,今日有一事相求。前些日子,耿武、闵纯意图谋刺主公,为主公所杀,不过还逃了几个从犯,没想到这些人逃到青州,敢请曹将军将几个逆贼送回,我冀州上下不胜感激。”
曹昂抬头看了逄纪一眼,不由得想给他点个赞。
曹昂正想闹事,可惜没有机会,这不逄纪就主动给曹昂送机会了。
“元图(逄纪字),你是南阳人吧,何必跳的这么欢脱,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。就是事情真办成了,你又能分到多少羹。”
曹昂没明说,但刚才经历曹昂发难的众人,都清楚曹昂指的什么。
逄纪听了,满脸涨红,压不住怒火,愤怒地说道:“曹将军,你这胡言乱语些什么,在下一切皆是秉持公心。”
“是与不是,你自己清楚!”
袁绍不清楚刚才发生之事,见曹昂和逄纪对上,也是一头雾水。
而沮授见状,知道不能让曹昂再将事情扯到过继上来,立刻说道:“曹将军,逄从事也是心忧我家主公遇刺之事,毕竟这逆贼逃到了青州,还被曹将军收留。虽说不知者不怪,可这逆贼还是要尽早处置了。”
“谁是逆贼?”
曹昂搭眼瞥了沮授一眼,又收回了目光。
“你指的是原冀州治中李历,督军从事赵浮,从事程奂三人吗?”曹昂看向众人,冷冷地说道,“你们都知道我做过司隶校尉,最注重证据,口说无凭,你沮授将三人从逆的证据拿给我看?”
当然没什么证据,即使有,也没时间去炮制。
曹昂不再看众人,而是转头看向袁绍道:“岳父大人,冀州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二,李历原在韩馥门下,弃官之后去了青州,我总不能不要吧。
至于赵浮和程奂,亦是这个原因。
青州混乱,缺少官吏,人才难得,总不能因为他们之前在冀州为官,以后都不许人家另投了吧。”
曹昂说着,看向沮授道:“我记得沮监军在中平元年还是一个县丞,不过数年就做到了骑都尉,冀州别驾,也是一时俊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