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傕一愣,看向李参。
“文优在说什么胡话,哪怕我想投降,你觉得以我与曹昂的关系,他会允我投降吗?”
其实李傕不是没想过投降曹昂,可是立刻便被他给否决了,曹昂怎么可能放过他。
所以李参的建议,根本不现实。
李参听了李傕之言,并无异样,反而说道:“若是寻常时候,曹昂自是不可能接受主公的投降,可是今时不同往日,主公手中可是还握着赵温、周忠、荣邵、王绛等人,都是朝廷重臣,这可是大司马的底牌。
大司马若以这些人的性命为筹码,难道曹昂就真的会不管不顾吗?”
李傕听了,觉得李参此言有理,但是却仍有疑虑。
“文优,若是曹昂假意允诺,事后反悔怎么办?”
“大司马不必担心,昔日朱鲔为刘秀之敌,欲投降之时,也担心刘秀会事后报复,刘秀为了取信朱鲔,指洛水为誓。若是曹昂也能指洛水为誓,绝不追究我等过往之事,则我军便可向曹昂投降,否则再寻他法。”
李傕点点头,觉得李参所言有理。
“文优之言,是个好办法。咱们先给曹昂谈着,能成最好,不能成再作其他打算。文优,这件事旁人做不得,非得你亲自前去见曹昂。
你告诉曹昂,我愿意投降,只要他不追究前事,还保留我的军队。”
李傕没说完,李参便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大司马,保存军队,保留官职,这些只怕都不成。再我看来,我们最好的结果便是交出军队,留有爵位,获得一个杂号将军。”
“这怎么能行。”
李傕没说话,其他人也觉得此条件太过严苛。
这时李参不住地给李傕使眼色,李傕便压下此事,决定稍后再议,又摒退众人,帐中只留他和李傕。
“文优有何事?”
李参说道:“既是投降,什么条件咱们都能答应。”
“咱们这么多年的积累,就这么白白给了曹昂。”
“大司马误矣。我知大司马心有不甘,我亦不甘心。今日投降,不过是为时势所迫,不得已而行之。
那张济与曹昂亲近,张绣也会投降曹昂,到时这西去的道路也便开了。
咱们明着投降,私下里却秘密向西,只要返回长安,便是龙归大海,虎入深山,天高海阔,任凭大司马去了。”
李傕听后大喜,拉着李参说道:“文优大才,此次若是能逃回长安。则我与文优,共主三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