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卑跟着李乐、胡才等人南下护驾,这圣驾几人倒是护了,可是李乐几人却没了命。这可吓坏了去卑,若非他实在想占大汉朝廷的便宜,而西河郡又回不去,他早就离开了。
去卑算是比较了解汉人的情况,他知道这是汉人内部的内斗,他一个外人不能掺和,否则便会引得群起攻之。因此这些日子,他除了不时的跟天子要东西,并不与其他人接触。
直到曹昂赶到河东。
得知曹昂到来一事,去卑更加恐惧。
去卑还记得当初曹昂北伐时对胡人的血腥镇压,那是真下死手。他这次没有经过曹昂的允许便重返西河,甚至南下河东,若曹昂知道了,不知该如何惩治他。
去卑下意识地便想逃。
就在这时,曹昂的信从陕县送到去卑手中,命他就在河东等待。
这封信让去卑意识到他对曹昂还有作用,而他确实也没有可去之处,便只得听命于曹昂,暂留河东了。
曹昂当然不高兴南匈奴人重返西河,这几乎让他上次北伐的战果付之一炬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但是他在南匈奴的敌人乃是于夫罗,这去卑自然便有用处,所以去卑的旧过便不提了。
曹昂也怕吓走了去卑,这才特意去信,将他留下。
去卑安稳了十余日,直到这一次曹昂再次招他。
去卑得了曹昂召唤,立刻屁颠屁颠地去见曹昂。见到曹昂,去卑便大礼参拜,丝毫没有一点匈奴右贤王的自觉,他很清楚,自己这个右贤王在曹昂这里什么也不是。
曹昂也数年未见去卑,打量了对方几眼,这才说道:“去卑,我记得我并没有让你们回西河吧?”
虽然曹昂不会动去卑,可该有的敲打却不能少。
去卑听了,立刻说道:“大将军,非是小王愿意东来,乃是于夫罗挟制我等,我等完全是被逼无奈,不得不跟着于夫罗返回了西河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
“大将军,小王句句实话,绝不敢诓骗大将军。”
“这样看来,就是于夫罗该死了。”
去卑也有通过曹昂击败于夫罗的企图,立刻说道:“大将军明鉴,于夫罗此贼,素来野心勃勃,意图对大汉不轨。小王也是发现了于夫罗的野心,这才弃暗投明,离开了此贼。”
曹昂点点头。
“于夫罗总觉得他没能做匈奴单于是我大汉阻拦,却是忘了,若无我大汉,他早就成了一堆枯骨。”
去卑听了,不住地点头,仿佛如此便能让曹昂立他为匈奴单于。
曹昂此番招去卑前来,也不是问罪的,所以去卑口中傻子都不信的话他也就装作信了。
曹昂也不再多说废话,便言道:“去卑,此番叫你来,是准备对付于夫罗的。于夫罗未经大汉允许,自立为匈奴单于,如此悖逆之举,绝不能轻恕。这两年,匈奴乱成这般模样,我看也是缺一个单于导致的。不知去卑你可有意否?”
去卑听后一愣,没想到这天降的馅饼砸他头上了。
去卑又怕曹昂是在故意试探,便立刻伏在低声,大声说道:“小王不在乎什么单于,只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。”
“哈!”
曹昂大笑起来,去卑确实是识趣啊。
“我有心拥你做匈奴单于,而你本人也有护驾之功。只是朝中大臣,因于夫罗反叛之事,对匈奴还多有疑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