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好无奈的将自己体内有蜈蚣毒素的事情告诉了她。
“你说什么?”沈梦欣惊呼担忧的问,“你说体内的毒素三个月内就会爆发?还会有生命危险?就没有化解的办法吗?”
这时,蜈蚣精在天花板上冷笑说,我的毒素没人能化解,除非找到道行超过他数倍的人,否则想都别想。
而且他也断定我们在短时间内,找不到道行高深的修行人。
沈梦欣顿时来了脾气,说怎么就找不到了?
她可以让邱元明联系南方的老朋友,实在不行托人找关系,拜托道行通天的李玄明过来帮忙。
再不济,也可以拜托孙艳丽,看她能不能联系上北马欧阳子,这种道法通天的高人,必然有化解蜈蚣毒的手段。
蜈蚣精却讥讽说我三个月内必死无疑,这是因果,在寻找高人的路上肯定处处碰壁。
见沈梦欣还要跟他斗嘴,我连忙告诉她别担心。
我堂口的老悲王说一个月左右就能算出我生机所在,一定会平安度过生死关的。
若是真该死,早就死了,又怎么能活到现在。
沈梦欣脸色这才缓和很多,随后好奇问蜈蚣精跟我到底有什么仇怨,谁知蜈蚣精却装起了哑巴。
晚上十点多后,沈梦欣躺在我旁边休息,正当我也要进入冥想状态时,旁边老太太又开始上吐下泻。
这次窜的是水,味道崩提多难闻了,苏颖只好无奈的又是擦地,擦身子的,真是难为她了。
沈梦欣担心我休息不好,想跟我换床位,她挨着老太太,这样最起码我不会第一时间被臭气熏到。
我说算了吧,护士处理的都挺及时的,臭味弥漫一小会就没了,然后我嘱咐她抓紧睡觉,毕竟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。
沈梦欣点头说行,让我有事叫她,便闭目休息了。
我则是继续内观修行,思考着释迦摩尼佛,当年在菩提古树下的感悟,以及世间真理。
不知过去多久,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,可也不知为何,这一夜做了很多噩梦。
梦到自己徘徊在老家的坟茔地内,遍地到处都是尸骸白骨。
无数黑影孤魂野鬼嘶吼着往我身上扑,导致我全身如针扎般刺痛无比。
随后又梦到了自己被拖入一片漆黑的空间,周围好多莫名的恐怖生物在凄厉惨叫,我身体也越来越难受。
脑袋疼痛,呼吸也开始困难,不自觉的哼唧出声,“难受,疼,难受。”
沈梦欣因担心我根本就不敢睡太沉,立马惊现连忙问我哪里难受,又连忙摸摸我身体,顿时惊呼出声,“呀,老弟,你这怎么还发烧了呢?”
我难受的听不清话,一直哼唧着难受,脑瓜子疼。
“护士,医生,快来医生啊,我老弟发烧了,是不是药物过敏还是伤势恶化引起的啊,医生。”沈梦欣焦急的呼唤医生。
片刻,我感受到有人用听诊器听我心跳,又是给我量体温和测血压的,忙乎了一大通,隐约听到医生狐疑的声音。
她说我身体状况全部正常,伤口也没感染,可怎么就发高烧了呢,体温39度8。
沈梦欣更加着急的拜托医生一定要给我好好检查,手术伤口还没愈合,这又高烧了,出点啥事咋整啊。
医生也略微有点慌,镇定心神告诉沈梦欣别急,说是去找主任来给我看看身体状况。
可惜主任来了也没检查出发烧的原因,他满脸的匪夷所思,只能无奈的说等白天,让医术更高超的专家来给我检查看看。
沈梦欣见此心急如焚,让老仙家查我身体症状也是徒劳无货,我身上仙家也是素手误测。
太姥又吩咐两个地府仙赶紧下阴找老悲王,查查我发烧的原因。
“嘿嘿嘿”
忽然间,棚顶趴着的蜈蚣精阴险道:“一定是我的毒素发作了,万空里,你活不了的。”
黄天仇和鬼老头也是满脸怨毒,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“我求求你,求求你放过我老弟行不行。”沈梦欣焦急万分,担心则乱,还没确定我发烧到底跟蜈蚣毒是否有关,竟然就给蜈蚣精跪下了哀求,“我求你,求求你放过我老弟,你们到底有什么仇怨,只要你放过他,我来为他偿命都行。”
“他自幼父母丧命,从小孤苦伶仃,我只希望他今生能健康幸福的过一生,你这蜈蚣精怕是也有数千年的道行,能不能别跟个孩子一般见识。”
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了。
我虽然被烧的稀里糊涂,但还是隐约感受到了跪下的沈梦欣,内心刺痛愧疚无比。
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,能放下尊严为我做到这个份上,这得是多么大的情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