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福子在他侧方磨墨,知道主子心情不好,连呼吸都不敢出声音。
眼角有人影在晃,他抬头,倒抽一口凉气。
慕治琛脸色微沉,侧头扫他一眼。
隔着他的后脑勺,云裳朝小福子竖起一根手指,示意他噤声。
小福子咽了口口水,小声告饶:“奴才该死。”
慕治琛刚回头,就见一只手,端着茶送到他眼前。
他以为是小喜,也没多看,径自接过,喝了一口才恍然觉得方才惊鸿一瞥的手指,纤细白嫩的有些过分。
慕治琛皱了皱眉,再次看去。
云裳有些不安的低下头。
慕治琛先是一怔,随后漠然的收回目光,冷冷的:“你来做什么。”
来赚钱。
云裳张了张嘴,低声道:“我、我来跟您道歉。”
慕治琛冷笑:“道歉,道什么歉?”
小福子极有眼色的退下了,走到外书房的时候,还摆手叫上小喜。
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,有的话也好开口了。
云裳抠着手指,说:“上次我跟赵夫人说的那话……并不是有意的。”
只不过是为了反击赵夫人说她不配的话罢了。
她知道自己不配,可这不代表乐意听别人这样说。
“但你的确是那样想的。”慕治琛漠声道。
并不是,其实她这辈子就没想过嫁人。
上辈子江孝州将她对成亲嫁人的向往粉碎彻底,云裳明悟了,就算嫁了人也还是要伺候人。
甚至伺候的好没赏银,伺候的不好更加受罪。
还不如自己一个人,又不是养不活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