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走到门口了,又听身后传来一声:“站住!”
说的太急,他在床上蜷缩起来,用力咳嗽。
云裳没回头,口气不好:“做什么?”
听出她气的不轻,慕治琛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云裳还站在门口:“今天第四天。”
都四天了,肯定已经晚了,慕治琛叹了口气:“回来吧。”
云裳不动弹:“不是让我走?又让我回去做什么?”
倔脾气上来了,她想着,出这个门大不了被关牢里去,也比待在这受气强!哼!
慕治琛想下去拉她,身上没力气,只能躺在床上起不来身,他急的咳嗽起来。
咳的云裳心软了,走回去按住他:“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体温压下去,你别又给我咳上来了。”
慕治琛喘息着看她:“你不知道我得了疫病?”
云裳还是有气,没好气的:“废话!当然知道。”
瞧瞧,给她气的都会凶他了。
慕治琛想笑,笑完还是有些不悦:“知道为何还过来?现在得了疫病就意味着死,你……”
你是想跟我一起死吗?
这话,他问不出口。
心却砰砰跳的极快。
说不感动是假的,可更多的是心疼。
云裳想说她不会有事,但说了估计他也不会信,就闭了嘴。
“反正我已经来了,你不想看见我在这,那我就只能去轻疫大帐了。”
轻疫大帐就是安置那些得了疫病,但症状比较轻的人。
原本在这房里照顾的那两个军士,就是从轻疫大帐里找来的,前两天,突然症状变重,马忠就带他们去重疫大帐安心休息去了。
慕治琛就是另外给她单独安置地方,也不可能让她去那里,知道她说这话是故意堵他刚才让她走的事。
他向她伸出手,对待别人时,冷漠锋厉的眉眼此刻溢满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