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士不敢再多话了,正要拿走。
慕治琛烧的浑浑噩噩间,听到有人说慕王府、家书,他勉力睁开眼。
一直守着他的胡硕之两人惊喜的喊:“将军,您醒了?”
他模模糊糊的看见不远处拿着信封的军士,嘶哑着嗓子:“拿过来。”
军士连忙呈上去。
慕治琛四肢无力,那兵器上抹的毒药性刚猛,他还能清醒过来,已经是身体素质实在够强,换做别人,怕是直接毙命了。
胡硕之帮他把信展开,信纸单薄,里面字迹娟秀,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。
想到前日将军为女人偷摸刻簪子的事,他猜写信的这位应该就是他们将军的小情人了。
不知道是谁呢,纵容好奇,却不敢探究。
胡硕之乖觉的看天看地,就是不看信。
慕治琛眼前一片晕眩,他费力的辨认字迹,信的前面是问他在军营里一切可好。
他脑海中想象着他的小丫鬟写这封信时的画面,胸口升起暖意。
接着往下看,他看到最后那句话——‘我听怀淑说,你将要跟她成亲,可是真的?’
他皱皱眉,急促的喘了口气。
慕治琛想要起身:“……拿纸笔来。”
胡硕之面露不赞同:“将军,您的伤不能乱动。”
说归说,却也知道将军要做的事,没人拦得住,他跑去桌案上拿了信纸和笔砚。
马忠扶着慕治琛起了身,坐在他背后替他撑住。
牵动了左肋骨上的伤,慕治琛紧咬牙关,他手上无力,但尽管如此,下笔时,依旧力透纸背,迥劲有力。
寥寥一句话,却用尽了他全部力气。
慕治琛放下笔,喘息着躺回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