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以往不是没有过,再加上最近东渠的确不安分,各种动作不断。
马忠他们见对面人来的不多,便想再观察观察,看看他们又想搞什么幺蛾子,就没有第一时间给他传信,而是加强警备,上下戒严。
却不想,当晚,一支从晋州过去的驻军队伍,拿着俞太守的亲笔手令,说奉了慕王之令,给边关将士们送东西。
城门处的守卫见手令和身份都没问题就打开城门放行,谁知城门一开,那些晋州驻军突然暴起,一口气斩杀了数名守卫。
城墙上的瞭望兵察觉不对,正想击鼓示警,却被远方射来的弩箭扎穿了脖子,当场毙命。
晋州驻军迅速压制住了城门口的守卫,然后大开城门,原来就在城外不远处,竟藏着黑压压的军队。
晋州军营哗变。
“什么?!”
“怎么会这样?!”
慕治琛和云裳同时出声,云裳更是在瞬间整张脸都变得惨白。
以为她是乍然听到此事吓着了,慕治琛扶住她的肩膀:“别怕,我在呢。”
德安将从蓟州发来的急信颤抖的呈上去。
慕治琛沉着脸接过来,快速的浏览了一遍。
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,前有东渠大军压境,后有叛军作乱。
蓟州和晋州二城几乎沦陷!
慕治琛坐不住了,豁然起身。
下意识的想要夺门而出,刚走没两步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扭过头,怔怔的看向云裳,目光里,慢慢染上悲伤。
他才刚刚答应会一直陪着她的。
可没想到这么快,他就要食言了。
云裳读懂了他的目光,知道这一刻他有多挣扎难过,冲他笑着挥挥手:“去吧,我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