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椅上坐的那人,什么心性这么多年他又不是看不出来。
“马忠。”慕霆渊不咸不淡的唤了他一声。
没有责备的意思,只是提醒他,有些话在心里想可以,说出来就是把柄,没必要给自己找这种麻烦。
马忠也听话,立马转身,对着京都的方向跪地请罪:“臣有罪,臣失言。”
若不去听他那故意拖长了尾音,阴阳怪气的语调,看着倒也确实像那么回事。
胡中将不给面子,直接笑出声。
慕霆渊扫过去一眼。
笑声停了。
胡中将和马忠并排站在一起,低头不说话。
慕霆渊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
今日天气晴朗,冬日的太阳光辉夺目,晒在人身上却不像夏天那样灼热,只有温暖。
他淡淡道:“你们大概不知道,晋州太守呈上去的死亡人数,只有四十八人。”
所以,圣上绝对会信,不仅圣上信,整个南夏都会认定疫病源头出自蓟州。
“他奶奶的!他是怎么敢的??”马忠炸了。
难怪外面突然传出风言风语,说他们蓟州才是疫病源头,原来症结在这!
有人敢做不敢当,怕死烂骨头就将狗屎盆扔别人头上了!
“将军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胡中将一下便想到这件事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后果,有些忧虑。
花面狸已经放生了,况且仅凭一只花面狸也无法证明他们蓟州的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