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福瑞跪趴在地,胆战心惊的捡起一地碎布,然后直起身,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:“赶紧想想办法吧。”
双方交情不多,况且他身份隐晦,最多也只能给这么一句提醒了。
直到人都走了,德安被小喜和小福子左右搀扶着,膝盖磨破了,本就疼痛,再加腿软,牙齿都颤抖起来。
“完了,完了……快、快用渠道传信给蓟州军营!还有沙洲军营、誓水军营!”
小福子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,来不及回话,松开他掉头就跑。
怀淑公主府,卧房。
宫女墨蕊迟疑着说道:“奴婢觉得,公主不该拦下那封信,您一直藏在暗处,贸然出手,恐怕会暴露您……”
怀淑坐在窗前,焦急的等消息。
“本宫顾不得许多了。”
霆渊哥哥一次次拒绝她,不论她怎么示弱诱哄都不能让他点头。
他临走之前的那次见面,就已经是她最后一次机会,可他还是不肯娶她,他说,就算他再娶王妃,也只能是阿窈。
阿窈,阿窈,他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卑贱的奴婢!
那个贱奴到底有什么好的?从头到脚,哪里有半点比得上金尊玉贵的她?!
既然霆渊哥哥不愿意,那她就逼他不得不愿意!
趁他前往蓟州不在京都,她先是游说了皇兄,与他达成交易。
但他虽然口头答应帮她赐婚,却始终不见真正的下达圣旨,她有些着急,又不甘心枯坐等待。
正好母后凤体不安,亲王郡王府中都要来人伺候,她便收买了宫人和皇兄的两位小嫔妃,又去拉拢慕王妃江氏。
江氏本就巴不得那个贱奴不得好下场,没费她多少功夫就同意了。
果然令那个贱奴深信不疑,探子来信禀报说人跑了的那天晚上,她当场大笑不止,这么蠢的东西,也敢跟她抢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