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婆子怔了怔。
不光是她,屋里屋外的众人皆怔住。
王爷对侧妃娘娘一向宠爱看重,明知动了剪刀人很难再活,却还答应硬剖,这根本不像他。
还是说,王爷其实跟寻常男人一样,看似对娘娘极其在意,关键时刻,还是血脉为重。
谢婆子已经进去了,不一会,里间传出女子痛苦的惨叫。
紫苏听得难过,忍不住哭出声:“王爷!”
慕霆渊猛地扭头。
紫苏滞住呼吸,后面的话,在对上他的神情后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。
血色的眼眸,眼尾猩红,颤抖的眸子里,晃动的……似乎是泪。
慕霆渊的目光缓缓移动,看向奶媪怀中的襁褓。
那个奶媪哆嗦着上前,将孩子小心翼翼的递过去。
红色的襁褓里,包裹着软乎乎的一团肉,孩子不怕生,刚出生没多久就敢睁着眼睛到处看,像是十分好奇。
慕霆渊手指在孩子红嫩嫩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,随后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,大步走出产房。
德安跟着他进了旁边不远处的临时书房,眼睁睁看着他坐在案后写了几封信,接着又收拾出来一堆东西。
有雕刻着白泽神兽模样的铁器,有象征着慕王至高无上权利的令牌,还有他从不离身的佩剑。
他将佩剑和一封信交到他手上。
“你和施明晨现在就出发去沙洲,把这两样东西送给冯将军,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来江城见我。”
说着,他又伸手点了点白泽铁器和另一封烫花金底的信,告诉他:“等你从沙洲回来,你便亲自将这兵符和信送去京都交给承玄帝,他看了后自会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他陆陆续续交代了很多话,德安越听越害怕。
他抖着嗓子:“王爷,您这是……要做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