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干脆直言道:“你觉得你能给得了沈姝什么?家世?地位?还是荣华富贵?”
裴渊被他这般问得,人有些懵。
话就怎么说到这份上了,他与姝儿还未到这个地步呢。
“还是说,你接近沈姝,却从未想过这些?”谢承玉步步紧逼。
黑棋攻城略地,一盘棋被他下得杀气腾腾。
裴渊攥紧手中的棋子,道:“我待姝儿自是真心的。”
姝、儿?
谢承玉怔愣了片刻,“你叫沈姝什么?”
“姝儿啊,怎么了?”裴渊似是不觉有什么。
“没、什、么。”谢承玉咬了咬牙。
好一个姝儿,一个裴哥哥。
沈姝,你玩得有些过分了。
前世他都未曾叫过她姝儿,裴渊竟敢……
谢承玉的面色一下子就黑沉下来,他不想与裴渊撕破脸,便只能道:“既是真心,就该知道分寸。你可有想过,你在侯府与沈姝私会,若是让人瞧见了,沈姝当如何自处?”
“私会?”
裴渊面色一变,“我们并未私会,那只是……”
“你觉得那不叫私会,可在旁人眼里,却不会这么想。”谢承玉的话语就像巨石重重砸在裴渊的心上,丝毫不留情面。
“如今的你,只是一介穷书生,既给不了沈姝荣华富贵,也护不得她周全,你觉得这样的你,还应当继续与她来往吗?”
话虽难听,却句句在理。
想来是他思虑不周了。
裴渊垂下眸来,“多谢谢兄提醒,我知道了。”
谢承玉知他这番话有些过分,可他却不愿收回。
就当他卑劣吧。
毕竟他知道,眼前的人,将来不会只是一个穷书生。
他会是朝堂上那个与他政见相对的死对头,那个让他气得牙痒痒的裴渊。
所以,必须在沈姝属于他之前,斩断他们之间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