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五条悟安安逸逸地窝在狱门疆的大床上,裹着被子吃着甜食,时不时还对挨打的诅咒师发表一些乱七八糟的看法。
大概类似于,被踹飞时的表情管理太差了,翻滚的动作太浮夸,还有下跪的姿势不标准之类的。
而且遵照他平时看过的综艺,甚至还给每个人都打了分!
完全把我干苦力的活动当成了一场超真实的直播表演秀。
这可就害惨了和他共享视觉和听觉的我,一边和诅咒师打架,一边还得接受精神荼毒,屑的我都想跑进去揍他。
“总归是有差距的啦。”
五条悟嘟嘟囔囔地抱怨,“这可是我最爱的几家店之一做出来的咖啡诶,自己泡的怎么能比啦。”
“不能比的话,就闭嘴。”我握着咖啡的手都收紧了,吓得伊地知又抖了一抖。
“就几天了,自己忍耐一下啊。”
“哼。”五条悟哼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
正当我以为他终于安静的时候,他又开口,“可是,人家也想帮上忙嘛。”
“在这里面什么都做不了,太没劲了。”
我一怔。
咖啡冒出来的热气化作一缕白烟,慢慢地飘到了城市上空。
一群排列整齐的飞鸟飞在电线杆上方,越过夕阳,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叫声。
在这样的季节,大概是要飞到大洋彼岸去过冬了。
这几天,我大概快把五条悟的家搬空了,要不是考虑到狱门疆里的时间不流动,人不会感到饥饿,我差点就把厕所也给他挪里面去了。
不过手机,电脑,游戏手柄,电冰箱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发电器,一应俱全。
就算没办法联网,几百个g的单机游戏,就算从天黑玩到天亮,也足够一个人耗掉一两个星期的时间了。
但五条悟兴致缺缺。
倒不是他完全不碰这些东西,实际上,到现在还拿着游戏手柄没撒手呢。
要是达成了什么成就或者突破了某项记录,还会从床上蹦起来欢呼,一副超级有活力的样子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是觉得他心里其实不高兴。
也是,被困在一个专门针对自己的咒具里,和一群骷髅头作伴,被迫和另外一个人共享视觉听觉,唯一可以和他交流的人,也就是我,还老是骂他。
对这样一个向来习惯了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的人来说,也算是一种不小的折磨了吧?
“再等等吧”我叹了一口气,喃喃自语地对着手中的咖啡杯说,“等伏黑甚尔把天逆鉾拿回来,这一切就结束了。”
“到时候,就算要跑进咖啡店里喝成巨人观也没人阻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