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雀在一旁瞧见了宋婉宁的异样,连忙询问道,“怎么了姑娘?”
“无事,咱们快些走吧,快去快回。”宋婉宁说着,若无其事般的进了马车里。
宋婉宁如今坐在殷易臣对面,只低声道,“殷丞相如今倒是学会了钻人马车的勾当了。”
殷易臣眯着眼审视宋婉宁,轻笑道,“不是和宁姑娘学的吗?还是宁姑娘教我的,宁姑娘莫非是忘了?”
宋婉宁被噎了一下,想起当初确实是自个儿先不小心钻了殷易臣的马车,还是自己理亏,便还是耐着性子道,“丞相大人,我如今是要去城郊瞧宅子的,路途遥远。丞相若是有话要说,便说了我好让手底下人放您下去,省的您还要想办法回来。”
殷易臣半闭着眼,靠在车上假寐,低声道,“我今日闲着没事,想着城郊的宅子我也是做生意投了本钱的,便跟着你一块去瞧瞧。”
宋婉宁心里想着,如今她和殷易臣同坐一车,前面驾车的马夫又是将军府的老人了,若是亲眼见着她和殷易臣一同出行,传到了宋荆耳朵里,只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宋婉宁见宋荆如此,便只好低声劝说,“大人,城郊路远,您日理万机,且那看宅子的事儿我一个人便可以了,大人自可以信我。况且如今人多眼杂,若是被路人瞧见我和大人同坐一车,只怕对大人的名声不好。等一会儿便路过闹市了,我只让马夫停在那儿,让大人下去罢。”
殷易臣听了宋婉宁如此说,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,冷然道,“你怕的是你自己的名声吧?”
宋婉宁见自个儿的小心思被拆穿了也不反驳,闷声道,“真是什么事儿都逃不脱大人的慧眼。”
殷易臣眉毛轻挑,实在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宋婉宁,“你跟当朝丞相同车竟然还觉得丢人?”
宋婉宁只觉得自个儿口水都快说干了也不见殷易臣点头,忙不迭解释,“大人误会了,如今大人和我都未曾成亲,只怕被人瞧见了拿这事儿当成大人的把柄,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。”
殷易臣坐直了些,直勾勾地盯着宋婉宁,似乎是想从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,“既是如此,那你为何又和裴家的小子同车,还在闹市那人多眼杂的地方同行?”
宋婉宁没想到那日躲躲藏藏还是被殷易臣瞧见了,只咽了一口唾沫,直道,“他和大人不一样……”
殷易臣冷笑一声,“哪里不一样?怎么?他是你未来夫婿便不一样?”
宋婉宁见着殷易臣这副模样,心里直犯嘀咕,面上却是也跟着冷了两分,“我和大人不过是盟友,大人管的未免太宽了,我跟谁来往,与大人有什么关系?就算我要嫁给他,只怕大人也无权干涉吧?”
宋婉宁只听见殷易臣极冷的声音传进了自个儿耳朵里。
“若是我不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