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纳妾?”宋婉宁听着柳玉媛的话愣了半刻,只淡淡道,“平日里丞相府和殷府向来是少有来往,这样的事儿我也是不知道的。只怕是给自家的儿子纳妾?竟然闹的这样大张旗鼓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我可听说吴君柔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有四五个妾室了,这个举动倒是实在匪夷所思。”柳玉媛沉声,缓缓道,“她去搜罗京城待嫁闺秀的时候,正好我娘家母亲在场,听说她只说要给家里没有妾室的孩子找妾室,却没说是哪个孩子。只是她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?莫非不是还有旁的孩子娶亲了没有纳妾的……”
“殷家人口不兴,整个府邸也只有那几个人,若是说给娘家亲戚的孩子纳妾也不必如此,找的还是京城正经人家官眷的闺秀……”宋婉宁心里已经有了些底,只看着柳玉媛淡淡出声,“如今,别说是他旁的亲戚的儿子,就算是吴君柔的亲儿子,京城的官眷闺秀只怕也不会去给他们做妾的。”
“你说的也是,只是如今京城这些闺秀们,在丞相成亲之前,可都想嫁给丞相。甚至想做妾的也有一大把……”柳玉媛听到这儿,终于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,只看着宋婉宁诧异道,“没有妾室的孩子,不就是丞相吗?莫非她是在给丞相找妾室?”
宋婉宁冷笑一声,如今还记得吴君柔那假惺惺的嘴脸,“我瞧着只怕十之八九了。”
柳玉媛直蹙眉,冷着声道,“如今丞相府和殷家早就分家了,她哪里来的脸面替丞相搜罗这些?若是如此,便是全然没有半点脸皮了。”
宋婉宁如今倒是不怕的,只淡淡笑了笑道,“她可不要什么脸皮,先前把我叫过去问话,我没敬着她,只怕现在想着如何给我好果子吃呢。”
“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家瞧着也是可怕,还好早就分家了。”柳玉媛叹息一声,眼见着两人已经到了席面上。
宋婉宁站在柳玉媛身边,看着如今这整个院子的官家夫人来,她只低着声询问道,“近日来我听说闫家有意在京城的闺秀里给他们儿子娶个正妻?”
“可不是。”柳玉媛听到这儿直翻了个白眼,轻声道,“那闫聿之虽说是长的不错,闫家在京城也是首富,可谁不知道,闫聿之还没娶妻就已经纳了十八个妾室了。在这京城,哪户大户人家敢没娶妻就先纳妾?这样坏了名声,闫夫人竟然还想着要让闫聿之娶一个大官家的女儿,只怕是痴人说梦。有了钱也摆不脱自个儿的那股金钱味儿,哪有闺秀愿意嫁到他们家里去?”
宋婉宁的目光朝着在座的大娘子脸上扫了一遍,低着声问柳玉媛,“那闫夫人和大理寺卿听说可是远亲,只怕今日也来了,却不知道来的是谁?”
“好认的很,如今那位身上穿着的戴着的都是金银器物名贵首饰的便是。”柳玉媛的视线往里头的一个富贵妇人身上瞧,只低着声道,“不知道这闫夫人是不是为了让旁人知道他闫府富贵,每回来这宴会,穿的戴的都是上好的,还偏偏要戴满了,瞧着实在是俗气的很。”
宋婉宁顺着柳玉媛的目光瞧去,果然看见了在人群中的闫夫人,她穿的一身鲜亮,倒是叫人不看见都难。
宋婉宁心中会意,只朝着柳玉媛笑道,“我如今找那闫夫人倒是有几句话说,便先失陪一会儿。”
柳玉媛见着宋婉宁如此说,虽然有些诧异却没多问什么,只轻轻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