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如今朝廷纷争,太后不喜欢如今的皇帝,倒是喜欢当今的安王,所以也跟贤妃走的近些。
宋婉宁应声,坐在了汤衡的身侧,蹲下身来抚琴。
汤衡和宋婉宁合奏一曲《广陵散》,二人的弹奏如同清泉拂过人的耳畔。虽说汤衡在京城中的琴技是出了名的,可宋婉宁与之相较却毫不逊色。
宋婉宁曲调婉约,正好能弥补琴师汤衡中的激进之感,指尖轻轻触动琴弦,如同仙女在琴弦上跳跃,如泉水般清澈动人。一时间,在座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了琴声中,让人闻之忘俗。
一曲结束,在座的所有人才慢慢的从琴声中抽身,瞧着宋婉宁和汤衡都惊叹不已。
汤衡如今瞧着宋婉宁,目光中的灼热更盛了几分,一副瞧见了知音好友的模样,若非在场如此多的人,只怕汤衡已经在跟宋婉宁切磋琴技了。
就在这时候,在前头的湘玉公主和贤妃的脸色都不大好看,湘玉公主当即出声笑道,“早就听说殷夫人琴艺高超,如今与京城的第一琴师相较也毫不逊色,如此倒是叫我小看了。”
“多谢公主殿下抬爱,臣妇雕虫小技,能入得了公主殿下的眼,是臣妾的福气。”宋婉宁低着头,缓缓回话。
宋婉宁如今无论是规矩还是说话,琴技都无可挑剔,这让前头的太后和贤妃都眯起了眼。宋婉宁这般作为,如今要来找茬只怕是不能了。
因的如此,太后只好咳嗽两声,缓缓道,“弹的还算是不错,既然如此,哀家说话算话,既然说不跟你计较衣服的事儿了,便放你一马,还不快些将这套衣服换下来。”
宋婉宁应声,带着身边的喜雀迅速离去,回了德化宫的偏殿换上了自己的衣服。
喜雀见着宋婉宁如此,便蹙眉瞧着宋婉宁,颇为心疼的出声,“太太,今天这个宴会可真是难为太太了。”
“就算是个鸿门宴,我也得来。”宋婉宁无奈地瞧着喜雀,只淡淡笑道,“无妨,这点委屈算不了什么,只要不出岔子就好了。如今,也不算是全然没有收获。”
宋婉宁此行,倒是让众位夫人都看清了她的为人,只怕日后和夫人间来往的时候,总是要少些拘谨,名声也能挽回一二。今日她可是做足了戏,受足了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