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见着宋婉宁没有要起身的意思,当即便出声道,“太太,如今外头的人都在说太太如今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却不敬重长辈呢。若是还想要名声,过去瞧瞧我们太太才是要紧。我们太太平日里若是没什么事儿,也是断断不会打搅太太的,如今叫奴婢来唤了太太过去,必定是有大事要说,还请太太快些起身罢。”
宋婉宁身边的丫头朱雀登时站了出来,瞧着妈妈出声道,“这位妈妈这话说的,如今我们太太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,府里每日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事儿要做,哪里能是你们太太叫唤一声就过去的?既然妈妈说,有事让我们太太过去,不如在这儿先说说清楚了,到底是什么事儿,也好叫我们太太决断决断。”
那妈妈见的如此,却还是梗着脖子出声道,“我们太太只说了是要紧事,说太太要是不过去,只怕整个盛京都要传出太太冷漠无情的名声来。”
宋婉宁从椅子上站起身,笑着看向妈妈,“我如今也好奇,什么事儿才能让我不过去就会声名狼藉。既然妈妈这样说,我定然是要去瞧瞧的才是。”
妈妈见着宋婉宁应声,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,朝着宋婉宁出声道,“太太快请吧。”
宋婉宁只带着身边的两个丫鬟便出了门去前往殷府。
宋婉宁才进门,就见殷府的院子里乌泱泱的一大群人,想来是吴君柔叫来的。其中,吴君柔大儿子殷文堂的媳妇儿岳莲,二儿子殷文致的媳妇儿齐姝都在。想来是吴君柔专门叫来助阵的。
宋婉宁刚跨进门来,便见温煦从院子后头跑出来,登时跪在地上抱住了她的膝盖。
宋婉宁蹙眉,还没来得及说话,里头的吴君柔便迎了出来,朝着宋婉宁笑道,“婉宁啊,你可算是来了。瞧瞧你的儿子,你嫁人这么长时间,竟然也没想过自己这个儿子过的怎么样。你瞧瞧你儿子,都这么想你。他因为想你,一日日站在丞相府门口等你。若非是我瞧见了,还不知道他要等到什么时候。到时候若是让外头人瞧见了,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。”
“婶婶,我丑话说在前,这个孩子,是忠平侯府的柏二爷的养子,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还请婶婶说话要谨慎,可莫要再说这样惹人误会的话来了。”宋婉宁直没想到,原来温廷柏见自己无动于衷,竟然牵上了吴君柔这条线。
就在这时候,温煦小脸涨红,豆大的泪珠子从脸上掉下,哭着喊着出声道,“母亲,虽然我不是你生的,可在我心里,已经把母亲当成了我的亲生母亲。如今母亲竟然不要煦哥儿了,母亲你不要煦哥儿了。”
温煦一副哭天抢地的模样,小脸蛋憋的通红,瞧着实在是惨烈,叫旁边的妈妈们个个看的动容。
就在这时候,吴君柔的好儿媳岳莲和齐姝从后头站出来,齐姝瞧着宋婉宁,用指责的语气出声道,“丞相夫人如今得嫁高门,竟然就不再管自己当初儿子的死活了,如今倒是真叫人唏嘘啊。瞧这孩子都哭成这样了,她却还是无动于衷。啧啧啧,真是叫人意想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