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易臣见着这样的情形,当即朝着身边跟着的朱雀和彩雀出声,“还不快扶着夫人去马车里歇息。”
朱雀和彩雀应声,就这么扶着宋婉宁上了马车。
只是殷易臣如今却没有这么好打发的,他如今浑身发冷,瞧着温廷柏径直出声,“柏二爷,你且说说,今日之事如何了?你竟然因为看见我夫人如今日子过得不错,心生怨恨,使了这样的毒计来害人。想来你们忠平侯府,是不想再和丞相府有什么来往了。”
温廷柏见状,赶忙出声为自己开脱,“丞相大人,这实在是不关我的事,这都是这个毒妇崔萧潇她搞的,跟我没有一点关系,真的。”
崔萧潇听了温廷柏这话,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,“二爷,这东西不是二爷让我做的吗?怎么如今都怨我。我自己涂的时候好好的,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。如今也实在不能怪我,要怪只能怪丞相夫人自己身子弱,用不得这样的好东西。”
还没等殷易臣发作,温廷柏如今已经伸出手去朝着崔萧潇的脸便是一个清脆的巴掌,“想来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,让你这个毒妇这样无法无天。你如今竟然在丞相面前浑说什么?你如今犯了这样的大错,我是保不了你了。若是丞相不饶你,我也断断不能放过你。”
殷易臣冷笑一声,瞥了一眼崔萧潇,冷然道,“柏二爷,若是夫人出了什么岔子,我可不会跟你们忠平侯府客气。你养了这样一个害人的妾室,竟然害了我夫人,你如今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,别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温廷柏见着这样的场面,吓的腿都软了,哪里还敢说什么旁的话,忙不迭将崔萧潇推出去顶包,“丞相大人,这事儿实在是跟我没关系,都是崔萧潇这个毒妇自己做的。我如今将这个毒妇交给丞相大人处置,要杀要刮听候发落,还请丞相大人饶了我无知之罪。”
殷易臣声音轻飘飘的,落在了温廷柏的耳朵里,“一个妾室,就想打发了我?这事儿若非是你指示的,一个妾室哪里敢做出这样的事儿?”
“不不不,大人您不知道,这个毒妇十分狠毒,当初在外头嚣张跋扈无恶不作,若是在丞相大人手里头栽了也是她死有余辜,还请丞相大人明察。”温廷柏如今脑门上已经出了细密的薄汗,他当初就不该相信崔萧潇的话,这下好了,她办砸了还连累了自己。
“行,将这个毒妇带走,日后便成了我丞相府的人,我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,跟忠平侯府没有一点儿关系了。”殷易臣说着,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护卫,护卫当即上前将崔萧潇拖走。
温廷柏站在后头如同哑巴吃黄连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殷易臣上了马车之后,第一件事便是查看宋婉宁胳膊上的伤。宋婉宁掀开袖子,宽慰殷易臣,“已经消下去了,不过是障眼法罢了。”
殷易臣却还是蹙着眉头,“为了一个曾经为难你的毒妇,如此作为,真的值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