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生过日子?”殷易臣淡淡一笑,出声道,“我瞧着婶母不是想跟我好生过日子,倒是惦记着我丞相府的万贯家财罢了。”
殷易臣这话一出,一旁的族老当即坐不住了,站起身来朝着殷易臣道,“你这个孩子说的是哪里的话,你叔父婶母跟你本来就是一家人,你如今的财产,都是从殷府里头带出来的。虽然是你父亲母亲留下来的,可总归还是有你叔父婶母的呀。你就算是不愿意将财产拿出来孝敬,也很该在膝下时时刻刻尽孝心。你如今住在外头另立门户,叫外头的人怎么想你的婶母?”
“满京城分家的有多少?也没见着那些分家之后的人个个都盯着自己的侄儿过日子的。”殷易臣说话向来难听,如今更是不客气道,“婶母当初如何对我只怕自己心里也清楚,如今找来了这些个族老不知道到底是想做什么。婶母想要什么不妨直说,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,若是侄儿我瞧着心烦,就同意了也说不好。”
“我哪里有什么所求?不过是看着你们小两口在丞相府过日子没个照应,想着我们两家人时常往来,逢年过节也是热闹些。”吴君柔说到这儿,抬起手帕子又擦了擦泪滴,“我知道你还怨我,我如今也不好说什么叫你原谅婶母的话了,只当是我今日没有来过这一趟。”
吴君柔说着,这就要站起身来,朝着诸位族老出声道,“今个儿这一趟算是白来了,各位族老们,只当我对不住你们,让你们平白跑了这一趟来。”
“这是哪儿的话。”领头的族老率先站起身来,瞧着殷易臣骂道,“你如今当真要做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吗?”
“族老这话易臣可听不懂了,易臣孝敬父母,专门为我父母办了大法事,在祠堂好生供奉着,忠于圣上,如今得了圣上宠眷位至中枢,做事勤勤恳恳才有了今日。如何跟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搭边了?”殷易臣坐在椅子上,抬起头来目光冷淡,声音也不大不小。
这族老听了这话,面色越发阴沉,只冷冷出声道,“真是没救了。”
族老说着,将目光落在了宋婉宁身上,当即出声道,“早听说将军府的嫡女是个十分不错的人物,只是如今见着,竟然眼看着自己夫君做出这样的事儿也不知道规劝的。瞧着也不过如此罢。”
“族老这话真是折煞后辈了,后辈如何能不劝?只是奈何丞相就是不听后辈一言。”宋婉宁瞧着族老,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来解释道,“先前,婶母说要给丞相纳妾,我可是一口应下的,还准备以贵妾的身份抬进来,谁知道最后,竟然是叔父自己受用了,让后辈实在是意想不到。”
吴君柔见状,赶忙打断出声道,“族老们不知道,婉宁一向是个好的,她总不能是因为我和易臣这点事儿,和她夫君闹个没脸。她在将军府素来是有名声的,听说当初将军府还收留了将军府老太太的外甥女一家,甚至还给这姑娘找了亲事呢。只是奈何这个姑娘命不好,如今竟然被人赶出来了。想必如此,婉宁也是不会撒手不管的。”
宋婉宁听到这儿直蹙眉,那族老闻言也是一脸诧异,“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