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叶蓁叉腰拿着扫把对他,“滚!”
宋二河要面子,也不想被外人看了笑话去,行人们都看过来的时候,他拍拍衣衫道:“你会后悔的!”
花叶蓁扔了扫把道:“晦气!”
虽然这么说,但她也仔细思考起这其中的联系。
买卖私盐是大罪,不仅是卖,买也是同罪,所以就算是买也是十分隐秘,宋二河又如何得知?
难道是他卖的?她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,她觉得宋二河更像是一个中间人,从中抽成获利,所以他知道凌兆丰买了私盐。
那么作为中间人,凌兆丰是否向他打听过花四娘此人呢?不然又为何会说出“要不是我,你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呢”这种话。
花叶蓁将所有的线索联系起来,她细思恐极。
这件事情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不管她有没有事,宋二河都可以是最大的受益人,就像刚刚,她虽然没事,他也会来邀功。
想到此,她与陈文说了一声便立即赶往县衙。
县衙门口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百姓,都在指指点点的骂人,花叶蓁一时挤不进去,在外面探头往里看。
这时一个小厮突然喊她,“夫人,夫人。”
花叶蓁回头,见是之前王见仁的手下,于是道:“小哥有事?还是王老板有事找我?”
小厮请她往边上走了一步,花叶蓁依言走了一步,就看到一个衣衫破落的男子领着两个同样衣衫破旧的孩子。
“这是?”花叶蓁不解。
小厮说道:“我们主人也查出了一些事,从安县回来的时候,我看到这对父子,正是那厮害的家破人亡的那对父子。”
花叶蓁闻言吃了一惊,再一次打量这对父子,只见这父亲眼眶泛着血丝,目中满是仇恨与悲凉。
小厮又道:“我顺路把他们带过来了,主人说或许对夫人有用。”
花叶蓁道谢,又看了看那对父子道:“里面就是凌兆丰夫妇,因为买卖私盐正在被审。”
男子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,无力的道谢,“谢谢。”
然后他就带着孩子走到县衙大门外,直接拿起鼓槌“砰砰砰”的敲击起来。
震耳欲聋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,很快马洪从里面出来,将他带了进去,临进去前,他看到花叶蓁站在台阶下,默默的看了她一眼。
花叶蓁走到最前面看着公堂,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是县老爷一身官服坐的端正。
堂中趴着凌兆丰夫妇,他们几乎没了力气,身后一片血红,显然刚挨过板子,但在看到那对父子时厌恶的皱起眉头。
而那对父子一进去就跪行了几步大声道:“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!凌兆丰辱我妻子,将她生生逼死!害我家破人亡!”
县老爷长长的“哦”了一声,问道:“你可有证据?你不是清水镇人,又为何到清水镇来?”
男子从怀中取出状纸,然后又跪行几步道:“大人,这是绑我妻子的人的供词,请大人过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