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屋内,谢怀谦正与郑长盛一家说着话。
见舒婉来了,郑家人便被郑长盛先撵回去,“我与大人和夫人有话要说,你们先回去。”
舒婉在他说话时便打量郑长盛,发现郑长盛变化可是不小。
才二十来岁的年纪脸上却多了沧桑,与两年多前瞧着大不相同,成熟稳重许多。
在他脚边放着十多个筐子,上头盖着草毡子,看不见里头的情形。
郑长盛突然单膝跪地道,“大人,夫人,草民幸不辱命。”
谢怀谦赶紧将人扶起来,舒婉已经掀开草毡子,入目的便是一筐的红薯。
再掀开其他的,有一半是红薯,还有一半是土豆。
舒婉激动异常。
郑长盛却突然大惊失色,“呀,怎么发芽了?”
舒婉笑道,“发芽好啊,正好趁着天气暖和了种下去。”
“好像是这样种。”郑长盛翻找出一个破旧的本子,翻开里头看了半晌道,“的确是这样,您是不知道我为了找这两样东西费了多少工夫,险些就死在外头了。”
说着这话郑长盛忍不住抹起了眼泪。
谢怀谦拍拍他肩膀道,“我会如实向朝廷上报,若能为你郑家争取皇商这一身份,也不算叫你白白走这一遭了。”
话才落地,郑长盛已经收了眼泪,当即给谢怀谦磕头,“草民谢过谢大人。”
当即起身又高兴的给谢怀谦说起这两样东西的吃法来。
现如今虽然发了芽,他们吃是不舍得吃的。
来平度后,在郊区衙门也开辟很粗一块面积多大五十亩的试验田,如今有二十亩仍旧种着麦子,等麦收后再种番麦。另外有二十亩地却一直养着肥力,为的便是这一日。
谁都不知这一日何时到来,但在其他人建议先种上粮食时,还是被谢怀谦拒绝了。
如今想要的东西可不就来了。
夜里舒婉没回武院,而是留在家中翻阅资料,像个临考前的学生一样,临阵磨枪。
因时间紧迫,舒婉便翻找出相关书籍,让谢怀谦与自己一起看。
看着横排的字迹,谢怀谦大惊,“竟然这样写的……”
看了几个字之后谢怀谦便苦恼道,“婉儿,这些字好生奇怪,为何写的都是错的。”
舒婉:“这是简体字,你没觉得咱们大周的字笔画太多了吗?”
谢怀谦眉头紧皱,像个没见识的孩子,一会儿又道,“啊,我还是不认识。”
头一次谢怀谦对自己的学识产生了怀疑。
再看上头的字迹,方方正正,哪里是他能写出来的,跟舒婉用那法器打出来的字是一模一样的。
谢怀谦感慨,“真乃仙物。”
舒婉懒得理会他,连猜带蒙的将资料整理出来,没几天便带着人将土豆和番薯都种下了。
看着迎风飘扬的小苗苗,舒婉似乎看到一大片粮食。
时间,过的再快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