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想前日,舒婉还在瞧谢怀谦热闹,今日此时,却已然成了外人眼中的夫妻。
缘分真是妙不可言。
舒婉左右打量,谢怀谦与舒婉隔着一人距离,悄悄打量舒婉。
舒婉突然回头抓个正着,“看什么看,我好看吗?”
谢怀谦长这么大遇见的女子,除了他娘便是曾经的未婚妻,至于村里的姑娘哪个见了他不是捂着脸快步逃开。
实在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姑娘。
谢怀谦脸涨的通红,忙收敛神色,呐呐不知如何言语。
舒婉噗嗤一声笑了,起了逗弄的心思,“怎么,不好意思说?你们读书人不是最讲究实诚和君子之风吗?”
谢怀谦咬牙,点头道,“好看。”
舒婉笑的更欢快了。
宁氏瞧着二人有说有笑,悬着的心也渐渐松懈。
然而想到二郎的霉运,宁氏又生出些不忍,若真的克亲,会不会害了这姑娘?
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,眼神中逐渐坚定,世人都说她家二郎克尽亲人,霉运罩顶。可她与大郎都是二郎至亲的亲人,不也活的好好的?
况且如果真的霉运罩顶,又怎会娶到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,这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。
或许运气从这时候起变换也说不定了。
队伍庞大,行动也慢,眼瞧着与前面镇子只剩下十里,到了傍晚也还有近二十里的路程。
傍晚将近,庞大的逃荒队伍也停下来了,估摸着最前面的一拨人已经进镇了镇子,后头的人若再进去,已然不是好事,只能等明日再进镇子。或找到求生的差事,或是拿着剩余的家当补给。
当然,镇子就那么大,逃荒的人又多,许多人估计不等灾民到来已经关紧门户,更何况开门营业了。
这都是两个月来他们所经历的,所以除了本就有其他想法之人,根本不敢有多大指望。
停靠下,谢家四人也原地停靠,好在旁边有树,谢怀谦不等旁人反应,飞快的占据了有利位置。
而且因着他霉运罩顶的传闻,他所在之处根本没人敢抢,甚至于周边直接空出一片地方来。
宁氏……很适应,也觉正常。
见舒婉看过去,方才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谢怀谦顿时红了脸,羞涩的笑了笑。
舒婉呲了一声,这谢怀谦看着好像个小奶狗,还挺可人心的。
晚饭照旧是地瓜,舒婉纵使有吃有喝也不好拿出来,颇为憋屈。
这会儿天色暗了,宁氏拉着舒婉将镯子塞给她,“东西一定要贴身藏好,千万不要让人知晓你这儿有这贵重东西。”
舒婉应了,宁氏又道,“若实在不放心,也可放在二郎那儿。”
许是怕舒婉误会,宁氏解释道,“他有些特殊,旁人怀着恶意近身,即便得了好处也会倒霉。起码安全。”
闻言舒婉不禁眼前一亮,竟还有这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