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好了?”舒婉头都没抬,“你是我夫君,我是你妻子,说这样的话还说不得了?”
谢怀谦被她的话弄的哑口无言,支支吾吾道,“我的意思是让人听见不好,免得说咱们轻浮。”
舒婉这才抬头看他,“那在屋里就能说了?”
谢怀谦面庞微红,眼神游移不知该落在何处,半晌落在桌上那纸上,“可、可以的吧。”
“可以的吧?”舒婉故意问道,“那究竟是可以还是不可以,我提前问好,省的又得说我轻浮。”
“我不是这意思。”谢怀谦急眼了,上前一步坐在她对面解释道,“不是我这样想你,是这世道对女子的要求本就高,你如何说我,我并不介意,但外人听着不好。这本就是闺中夫妻情趣,让人听着也的确不好。”
“那是你娘。”
“我娘也不行。”谢怀谦脸都红透了,试图给舒婉讲道理,可舒婉不爱听,打断他道,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谢怀谦有些丧气,便不说了。
屋里不由安静下来,谢怀谦看她写的比之前快了一些,再看那纸上的内容,当真是惨不忍睹。
他忍不住问,“这笔……真好。”
舒婉嗯了一声。
谢怀谦找不出其他话题来了,抬头看眼窗外,说,“天色暗了,别写了,仔细伤眼睛。”
“那还能干什么?”舒婉抬眼看他,正对上谢怀谦有些懵的眼睛。
谢怀谦一怔,“??”
舒婉道,“长夜漫漫,如此就罢手,剩下时间做什么?与丈夫嬉戏还是与丈夫做点有意思的事?”
谢怀谦瞪大眼睛,蹭的下炕,咬牙道,“舒婉。”
舒婉:“我听着呢。”
谢怀谦道,“我、我……”
谢怀谦不知该说什么,扭头朝外头去了。
瞧着他这模样,舒婉心情好了许多,将写完的稿子拿起来,看了看,觉得还不错,只能慢慢写了,后面还得说服这别扭的男人帮她抄写一份儿,不然就这把字迹拿过去,肯定得被掌柜的当成妖魔鬼怪,她可不想被人抓去切片。
舒婉收拢了东西,谢怀谦也回来了,还提了半桶水进来,“洗澡了。”
舒婉邀请道,“要一起吗?”
谢怀谦抬头看她,“好啊。”
舒婉:“……”
洗漱完躺下,谢怀谦仍旧不肯搭理舒婉,舒婉叹息一声,“我们是冷战了吗?”
“何为冷战。”
舒婉便解释了一下。
谢怀谦:“那不算,我说话了。”
听那语气竟有些遗憾?
嘿,这男人,连别扭起来都可爱的要命。
得亏她知道谢怀谦还有黑芝麻的一面,不然往后到官场怎么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