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谦却不敢为舒婉做主,只委婉的说再问问。
实际上他是知道舒婉在构思新作品的,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送走王掌柜回屋将银子交给舒婉,舒婉随手扔到钱匣子里便不管了。
谢怀谦却不上炕,反而找出新做的斗篷披上,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舒婉好奇,“你这几天似乎每日都出去。”
“嗯,出门会友。”
似乎担心舒婉还要再问,谢怀谦忙不迭的出门去了。
舒婉虽有好奇心,却不愿多管,谁还没个秘密了,只要谢怀谦不是出去花天酒地,只是出门她才懒的管呢。
而且谢怀谦一出门,舒婉便开始从空间里倒腾吃的,什么辣条火腿肠的都得来点儿。
以前那么嫌弃的东西到了这古代真是馋的不行。
甭管健康不健康的,先把嘴巴的馋劲儿解决了再说。
而谢怀谦出了门却一路往医馆去了。
那大夫见他来了,便引着去了后堂。
一根根的银针扎上,谢怀谦的内心也从开始的羞涩到如今的心如止水。
大夫说的好,“在大夫眼中没有男女,只有病人,公子大可不必羞涩难为情,从这边出去,谁也不知晓。”
于是谢怀谦便在这扎针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觉得自身的热力比以前强了。
以前哪怕烧着炕也觉得浑身发冷,双脚更是一晚没个热乎气儿,但这段时间脚暖了,身上也暖了。甚至有时烧的热了都觉得有些燥热了。
大夫说这都是好现象,若有妻子帮忙,兴许他恢复的更快些。
谢怀谦对舒婉难以启齿,只能自己琢磨。
甚至那日尹广庆塞给他一本不可言说的本子的时候,他都没有拒绝。
有些可耻,却又盼着恢复。
扎完针,谢怀谦去外头又买了一份糖炒栗子和一串糖葫芦这才回去。
舒婉已经将纸张收拾完毕,似乎在从柜子里翻找东西。
谢怀谦本没留意,突然记起自己藏了什么,忙过去阻拦,“舒婉,你放着我来收拾。”
瞧着他这神色,舒婉笑,“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?”
谢怀谦脸上冷汗都快下来了,结结巴巴道,“没、没有。”
他企图伸手去拿柜子里的书本,可下一秒书本却被舒婉拿在手中,谢怀谦的脑子嗡的一声,瞬间后悔接受了尹广庆的馈赠。
舒婉看他这神色,越发怀疑这本书的内容。
她虚晃一下,突然将书本掀开,露出里头的画面。
谢怀谦不禁捂脸。
舒婉也是呆住。
卧槽,千算万算,没料到谢怀谦竟看了这个。
这大概就是古代的那啥了?
舒婉嘴角抽搐,看着画面有些嫌弃,这画的够抽象啊。
谢怀谦叹息一声,声音都带着羞愧,“是我的不是。”
舒婉问道,“你看了?”
谢怀谦已经不敢与舒婉对视,红着脸道,“看了一页,觉得过于大胆,便赶紧放起来了。”
若非今日在医馆想起来,恐怕他也就放那儿给忘了,哪日被舒婉瞧见,恐怕便不是如今的情形了。
舒婉点头,又将书翻了一遍,嫌弃道,“画的也太丑了。”
说着便将书本放了回去,却在转身前道,“你看归看,但你若胆敢跟着去外头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自己盯上的肉,自己还没吃到嘴里若让旁人尝了鲜,那怎么能行。
谢怀谦是她看上的,那这肉就算烂在锅里,那也得是她的。
谢怀谦头都不敢抬,忙道,“我自然不会的,我当日说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忘记,除了舒婉我谁都不要。”
眼瞅着谢怀谦眼睛的温情快溢出来了,舒婉忙出去了,“你记得便好。”
谢怀谦松了口气。
晚些时候,两人灭灯了,舒婉道,“其实你看看也挺好的。”
万一哪天谢怀谦好了,两人要那啥了,结果他啥也不会……
嘿,想的够远了。
谢怀谦一声不吭。
可谢怀谦去医院却没停下。
眼瞅着腊月初就越来越近,喜服也已经试过了。
宁氏因为之前村里妇人嚷嚷舒婉卖给谢家之事一直记着。
从腊月初开始便与附近交好的乡邻说好,初九这日过来谢家吃喜酒,为他们再办一次酒席。
这日恰好也是书院旬休的日子,谢怀谦又亲自去请徐正贤二人,都已经答应。
初九这一日,很快便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