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西院将院门关上,谢怀谦道,“我以为你会去将他们揍的下不来床,我也没想到你直接将他们脑袋上的毛给剃了啊。”
舒婉白了他一眼,“爽吗?”
谢怀谦诚实道,“有被爽到。”
昨晚好歹忙活大半宿,这会儿也是真困了,夫妻俩穿着清凉的衣衫躺下,小睡片刻,起来瞧着时辰不早,谢怀谦便带着黄彪出门了。
谢怀谦出门是不饮酒的,黄彪酒量却极佳,不光护着谢怀谦,还会替他饮酒。
待二人一走,舒婉又觉无聊,干脆在屋里开了窗户写话本。
第四册已经写了一半,待中秋节前大约便能写完了。
不过那时恰好是乡试,最好还是不要推出了,乡试过后正好,书生间有文会诗会,正好相互推荐。
写了一会儿,东娘过来送水果,她笑着将东西放下,说道,“我听闻隔壁出了桩怪事。”
舒婉已经知晓是何事,但还是问道,“何事?”
东娘道,“苏家小姐和老爷太太的头发睡了一夜竟然没了。”
舒婉嚯了一声,“你如何得知?”
东娘就笑,“买菜的时候碰见了隔壁的婆子。”
“那对方为何单单会告诉你?”
东娘不好意思道,“使了点好处。”
如此舒婉便明白了,她起身摸了一两银子递给东娘,“东娘辛苦,这点银子是我赏你的。”
东娘顿时惊喜,将银子收了,“那奴婢先去忙了,有事会过来与您说。”
“去吧。”
舒婉觉得这东娘是个妙人,起码懂得如何让主家欢心。
像她若是不问消息如何得来,东娘恐怕也不会说,做事也有分寸,实在不错,日后若跟着宁氏,想来也稳妥些。
此时的杏花楼也是热闹非凡。
谢怀谦的担忧是多余的,因为徐子睿真的来了。
只是瞧见酒楼上的菜品之后脸色难看的不行,又派遣仆人回去了一趟。
不用说,大约是回去取银子了。
因着书院人多,但凡没有回家的几乎都来了。
二楼三楼都被占的满满当当,最后人实在搁不下,又将一楼给占用了。
杏花楼被徐子睿包场了。
再看桌上所上的饭菜,俱是杏花楼里有名的菜品,酒水也是上的极好的。
赵家也怕惹恼徐子睿,赵蔚的大哥直接来说,“都是赵蔚的同窗,一律按九折折扣。”
嚯,那也能省下不少。
徐子睿心口疼的厉害,可听着众人对谢怀谦道谢时,徐子睿又绷不住了,“今日明明是我请客,为何你们却向谢怀谦道谢,难道我这出了银子还当不得一句谢不成?”
其他人讪讪不言语,尹广庆不怕他,当即道,“那自然是因为你与谢兄打赌才有这酒席。大家是沾了谢兄的光才有机会来杏花楼吃上一顿。若非谢兄与你打赌在先,你岂会请所有人来吃酒席?”
徐子睿面色不虞。
谢怀谦适时出来打圆场,“徐兄莫要生气,原是我等想着徐兄大度,我等又曾尝过好东西,便多点了些。徐兄莫怪。”
徐子睿哼了一声,“你倒是会借势。”
闻言,谢怀谦一怔,忙惭愧道,“既如此,那不如今日这顿由我谢怀谦请客,大家放心吃喝,定不叫徐兄破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