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谦一怔。
时杰意味深长道,“娶妻也可休妻再娶,还能死后再娶。”
闻言谢怀谦大为震惊。
时杰瞧着他这模样便知自己吓到这小徒弟了,便哈哈笑了笑,“不过那是以前,你都拜师了,也是有靠山之人,怕什么。我上头也还有老师呢。”
谢怀谦拱手道,“多谢老师护佑。”
“不是我护佑你,是相互护佑, 也是传承。”时杰叹息一声,“我有一对双生子,奈何两人资质平平,今年二十有三,却只是秀才功名,日后我们这一脉,就看你能否挑起大梁了。”
接下来,时杰又与谢怀谦讲了一番他师承何处,便是如今内阁阁老也是如今户部尚书杜婧云。
谢怀谦大为惊讶,这些信息谭山长并不曾说过。
也就是说他以为只是拜个老师,没想到却多了一个内阁阁老的师爷?
这变化不可谓不快。
时杰瞧着他神色,揶揄道,“怎么,你们山长不曾说过?”
谢怀谦老实的摇头,“不曾说过。”
“不知道也正常。”时杰道,“老师不喜党争,也不参与党争,只为陛下守着钱袋子,等闲我等学生也不常能见到他老人家,是以不少人并不知晓我们的关系。”
如此说便说的过去了。
临走时,谢怀谦询问了他们离开的时间,竟在明日。
谢怀谦道,“那明日学生来为老师送行。”
时杰拒绝,“该干嘛干嘛去。京城再见就是了。”
谢怀谦老老实实应答,“我等大约九月中旬动身。”
其实也不过晚了十来日,但时杰皇命在身,还得回京述职,谢家要走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走的,如此只能分头行事。
待第二日,谢怀谦离着远远的瞧着时杰上马车离开,回头便去书院与山长等人做最后的交流。
而舒婉与宁氏也开始着手进京事宜。
他们落户随州府不过一年半,却有如此家当,也置办了不少的物件儿,真要走了,宁氏恨不得全都打包带走。
舒婉便询问了成嬷嬷,成嬷嬷道,“随州虽也是省府,但繁华不及京城五分,像衣着之类,不如过去那边再选选。”
舒婉懂了,对宁氏道,“咱们只带如今能穿的,厚重衣服一人只带一身备用也就行了,剩下的都放这儿吧,回头咱们全做新的。”
至于其他家事儿,也无足轻重,挑挑拣拣找贵重的带着就行了。
宁氏颇为不舍,“才都用了不久。唉。”
舒婉笑道,“像锅碗瓢盆只带足了路上用的便是了,剩下的搁在家里,大哥不也得吃饭?兴许以后咱们还得回来住两日,到时候也不用单独置办了。”
好说歹说,宁氏终于答应。
不过这样一来能带的东西也实在不多了。
夜里谢怀慎带着账本回来,邀请舒婉一起盘账,这时候舒婉才知家里到底积攒了多少银钱。
宁氏道,“那么现在就分钱,不过京城的宅子,咱们还是得买在一起,若日后你大哥成了亲,若想搬出去再做打算也不迟。”
舒婉倒是没意见。
这边将这半年的利润收拢,竟足足有六千多两银子。
谢怀慎留下做买卖要周转的银子,将六千两都给宁氏,“先买宅子再说,京城房子贵,咱们若能一次性买个大的就更好了。”
宁氏收了,“行。”
这边收拾行李等待远行,不想第二日便有旧相识登门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