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氏点头,“是啊。”
舒婉道,“放宽心吧,二郎是之前事件的经历者,没人能比他更清楚那时候的煎熬。但我也相信,他能站在最佳利益的点上做出最好的判断。我们只管相信他就是。”
“听你的。”宁氏终于笑了。
是啊,舒婉说的没错,谢家现在都脱离农户变身为士,以后她可是能当官的娘的人,何必跟那些人再计较以前的那些事儿。
只要他们能懂事听话,给儿子带点好名声,她就当不知道就是了。
没多久,谢怀谦叫人送老村长出去。
谢怀谦似乎知道宁氏的心结,过来道,“娘,我明天去一趟永宁村,如果不出意外,徐宁村我也会顺便过去一趟。如今举人能挂田地也就那些,我也不会都挂于他们身上,只叫他们知道,任何事都没有白拿的道理。”
晚些时候,谢怀谦窝在舒婉怀里感慨道,“早两年前他们还对我避之而不及,如今却又求着我给他们谋好处了。若非于我有益处,我是断然不会忘记当日所受痛苦的。”
那些痛苦不光是加诸在他身上的,便是宁氏这个做母亲的,谢怀慎这个做兄长的也不遑多让。
舒婉拍拍他的脑袋,“睡吧,若是不开心,我们就不做,实在欺人太甚,我去噶了他们。”
谢怀谦抬头看她,“何为噶?”
舒婉抬手比划一下,“杀了。”
当初苏家闹腾成那样儿,她也是动了杀心。
但理智又告诉她,如今是在古代,不是杀人如麻的末世。
必须得管住自己的手。
迷迷糊糊的,谢怀谦突然道,“那舒家呢?”
舒婉一怔,“徐宁村有舒家这户人家?”
谢怀谦轻笑,“我明白了。”
翌日一早,黄彪带着四个已经长成彪形大汉的徒弟一起跟着车子去永宁村。
昨日老村长回来一说村里人就轰动了,如今看着马车出现在村口,永宁村的人顿时高兴不已,奔走相告。
而怀着忐忑心情过来的徐宁村村长也来了,看见谢怀谦的时候噗通一声就跪下了。
谢怀谦这一年多变化良多,又有黄彪等人从旁坐镇,更是没有一丝胆怯,威风八面,在老村长家中端足了架子。
正待端茶喝水,突然一道忐忑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,“二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