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德伟能找上来,舒婉很惊讶。
但因为王德伟有不好的前科在,舒婉没见他。
谢怀谦带着保镖去见的。
黄彪往那儿一站,王德伟就忍不住抖了抖。
但想到来意,王德伟又有些羞耻。
站在那儿竟颇有些委屈的模样,手指不安的搅着衣襟。
瞧他这模样,谢怀谦心里幸灾乐祸的不行,“你若想说便说,不说我便走了,忙着呢,没空理会你。”
“我说。”王德伟也是思前想后许久才咬牙过来的。
原本他的银子勉强也能够回京城了,奈何在那镇上时赔了谢家五十两所谓的精神损失费,结果他们真就不够了,客栈都将他们撵出去。
客栈之事可以在车上勉强凑合住,可北上乘船没有银子付船资,他可怎么回去?
就算是继续乘坐马车,光吃饭就能让他死在半路上了。
王德伟呼了口气,惨兮兮的看着谢怀谦道,“你……你能借我一点儿银子吗?”
眼瞧着谢怀谦惊讶,他忙伸出一个巴掌道,“不多,就五十两……”
“五十两?”
王德伟苦着一张脸说,“我也是没办法,我们这些人光船费就得二十两,还有吃喝拉撒也得花一些,半路上还得为家里人买点礼物……太少的话恐怕不太够……”
他越说声音越小,谢怀谦险些都要听不见了。
谢怀谦以为自己听岔了,奇怪道,“你说什么?你是在跟我借银子?”
王德伟头更低了。
便是王德伟自身,也觉得此事离谱。
若二人往日有些交情也就算了,偏偏两家在前几日还因为一点小事大打出手过,王德伟身上的疼痛才渐渐消散,脸上的肿胀至今还留着印子呢。
认真算起来,他也算因为对方夫妻才变得如此凄惨,现如今他也不是白拿,而是‘借’!
想到此处,王德伟多了几分委屈,瞧着谢怀谦可怜兮兮道,“行吗?”
行吗?
谢怀谦险些笑出声来。
找仇敌借钱。
王德伟大概开天辟地头一回了。
谢怀谦也没说不借,只瞧着他道,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借?”
王德伟以为他不肯答应,当即急眼了,“我又不是不还你,我爹好歹也是京城的六品官,就算再穷也能还的起这五十两的,大不了到时候我还你七十两银子,行不行?”
六品官。
看样子王德伟的爹果真是京城里的官。
在京城当然不缺当官的,六品官也不显眼,甚至处于官宦的末端。
可能留在京城,那便比外放的官员吃香一些。
而六品官大约六部主事等低阶官员,虽官小,却也不是无权之人。
谢怀谦沉吟片刻,抬头看他,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王德伟脸上一喜,“真的?”
“有个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