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氏被夸赞心里也是高兴,“只盼着她们狗咬狗才好呢。”
瞧着她高兴,舒婉也不想扫兴,只是想了想还是提醒道,“师娘,听您所说,时家大太太颇有心计,就怕后面又能将老太太哄好了。”
闻言曾氏一愣,仔细琢磨一番,似乎还真是。若说老太太,那的确是个没多少心眼儿的,但她那妯娌却是个绵里藏针的主,这些年将老太太哄的团团转,又怎么可能轻易着了她们的道。
当年这妯娌试图离间她与时杰的夫妻关系,自己丈夫在外头带着小妾,便试图让老太太给她塞小妾。得亏她态度坚决,时杰又摆明态度不肯,否则她这一房也早就庶子庶女一大堆了。
曾氏摆手道,“那就不管她,反正我们这一房跟他们关系一向不好,老太太喜欢被哄着骗着那也随便她。日后到了家里直接去我们院子,便是老太太那边叫人使唤你也不要去就是了。”
得了这样的首肯,舒婉自然没有不应的。
看着她上车离开,舒婉这才转身准备进门。
进门前忽然瞧见左边邻居,舒婉便朝对方笑了笑,遂进门回去。
谢怀谦问道,“你跟师娘嘀咕什么了?”
舒婉笑道,“说她家老太太与大房太太暂时闹崩了。”
回想一番时家那两位长辈,谢怀谦便忍不住蹙眉,“估计没那么好解决。”
舒婉点头,“那当然。”
她一顿,问道,“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随州救下的那位祁公子吗?”
谢怀谦一愣,“怎么好端端提起这人来了。”
谢怀谦并不知晓对方身份,只觉对方不辞而别有些失了礼数,便对舒婉道,“此人半点君子礼仪都没有,日后莫要再提。”
瞧着谢怀谦似乎当真不愿再提,舒婉神色复杂。
谢怀谦疑惑,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”
舒婉就笑,“没有,只是觉得当初那位祁公子有种贵人气质。”
她一顿,开玩笑道,“万一是京城哪家贵公子也说不定。况且当日为何不辞而别,兴许也有难言之隐?”
如此一说,谢怀谦又面露难色。
舒婉笑,“怎么,又觉得可以原谅?”
谢怀谦煞有介事道,“兴许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得。”
两人在有些方面其实很相似。
只是谢怀谦以前过于单纯,经过这么久的成长,谢怀谦各方面都得到成熟,不光身体长大了,思维上也逐渐长大成熟。思考问题也不单单从表面分析,开始往更深层次,以及对谢家的影响来判断了。
舒婉比较满意他的成长,突然觉得有些像老母亲看着自己大儿子长大一般。
谢怀谦眼瞧着舒婉笑的越来越慈祥,忙拉着她回房,而后审问她,“你为何笑的这样……这样……”
“什么?”
谢怀谦拧眉,“慈祥?”
他不禁一阵恶寒,他娘这样看他也就算了,他娘子这样瞧他算怎么回事。
舒婉一听,不由一愣,接着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。
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,谢怀谦目瞪口呆,接着面红耳赤,咬牙切齿道,“舒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