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一下聚集在彭清仪身上,彭清仪一愣,随即笑了起来,“在下也不过与谢兄开个玩笑,谢兄莫要生气。”
谢怀谦无奈笑了声,“这有何好气的,在座诸人,谁不知彭兄……”
他未再说下去,笑的却暧昧至极,反而更容易引人遐想。
之后便有不少人主动与彭清仪谈论起来,言语之间便是打听此事后续发展。
既然已经决定将此科所有人员派到地方上,那必然得有空缺,可空缺有多少,能有多少人派官,又是何时派官,便是众人大显神通之时。
朝中有人好办事,在场诸人,又有哪个有彭清仪有优势。
彭清仪的父亲可是户部侍郎,掌管着大周的钱袋子,吏部官员能不给面子?
倒是谢怀谦拜师之事未曾有多少人知晓,反而得了一丝空闲。
严志明凑过来,漫不经心道,“谢兄可有想去之处?”
谢怀谦摇头,“端看朝廷如何指派。”
“那时大人是何种想法?”
谢怀谦瞧向严志明。
严志明却神色未变,神色也正常,并无彭清仪那般咄咄逼人,“在下在想,不若去给谢兄打个下手,谢兄以为如何?”
谢怀谦惊讶道,“严兄大可不必如此,如何委派,旁人或许有选择余地,严兄以为一甲三人有吗?”
严志明一怔,遂不再多说此事,“那只能看命了。”
语气中竟带了一丝苍凉之感。
严志明出身江西,家世普通,千里迢迢赶赴京城参加春闱,一朝得中榜眼,没人比他更兴奋。
然而兴奋过了一夜,却突生此等变故,叫他无所适从。
状元有老师打点,探花有亲爹准备,唯独他……
严志明不禁苦笑。
谢怀谦深受感染,叹气拍拍他肩膀,“严兄,便是我有老师,有师爷,有些事也是参与不得的。越是如此,在下也越要小心,不得给他们带来不好影响。到哪里不是重点,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去做,只要我们一心为着大周,为百姓谋福祉,那么百姓便是我们最大的靠山,而且是永不倒塌的靠山。”
不远处彭清仪被众人簇拥,正高谈阔论,他们这边稍显安静。
白腾与蒋世旭过来,与谢怀谦到,“谢兄。”
四人坐了一桌,干脆斟酒喝了起来。
严志明瞧着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说道,“谢兄所言极是,既然圣上信任我们,给予我们大任,那我们便不该叫他失望,叫百姓失望。我们寒窗苦读十余年,不该因为一时迷茫丧失心性,该时刻牢记当初读书时的豪言壮志。便是不能名垂千古,也该让自己无憾。”
“说的好。”
白腾极为赞赏,当即喊人拿了笔墨,赋诗一首。
谢怀谦读了一遍,赞叹不已,又有其他人也纷纷过来围观,都赞是好诗。
白腾在作诗上极有天赋,又喝了杯酒,被人称赞后又写一首。
酒席散尽,谢怀谦与白腾蒋世旭告别他人往谢家而去。
才爬上马车,便有内官匆忙过来,“白腾,白进士请留步。”
三人顿时惊住,内官笑眯眯道,“白进士,圣上有请。”
三人面面相觑,白腾的酒都吓醒了,谢怀谦忙问道,“这位大人,不知所为何事?”
说着谢怀谦便掏了一块碎银子塞过去。
那内官也没推辞,接过去,笑道,“听闻白进士诗文做的好,圣上才让人来请的。”
呃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