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吏旁边跟着的是衙门的钱粮师爷,是林达向谢怀谦举荐的之前的师爷,此时也坐在一旁,旁边放着一个小箱子,里头装着碎银子,用来借给实在无力凑钱的百姓。
对于衙门借钱之事,这位曹师爷极为不赞成,若非谢怀谦要求,这位曹师爷真是不愿意来。
此时曹师爷冷着脸坐在这儿,一些百姓原本想直接借衙门钱算了,可瞅着曹师爷的面相又有些恐惧,忙回去筹钱去了。
有人能筹到自然是好事,实在筹集不到只能依靠衙门。
有土地作为保证,衙门也不怕真的还不回来,一旦还不回来便将土地收回,转手按照七八两卖掉,还能多赚几两。
舒婉就在旁边盯着,时不时的叫人维持现场秩序。
好在舒婉余威犹在,没人敢惹事儿,事情办的出奇顺利。
夜幕时分,总算分发完毕,待明日便开始办理各种地契。
一行人还是住在庞家原来的大院中,舒婉住的屋子就在正院,离着前头也近,舒婉在前面与众人一同吃过晚膳,这才拎着箱子往后面走去。
箱子里是银子和地契,钱粮师爷拿着自己不放心,舒婉便主动接了过来。
当然她也不会傻到直接放在屋里,而是直接放到空间里。
而后便开始在想接下来的事。
夜色深了,舒婉这才躺下,睡到半夜,迷迷糊糊似乎听到轻微的脚步声。
舒婉忙睁开眼穿鞋下炕,快步走到门边,便瞧见一把匕首戳破窗户,一根细管轻轻的伸了出来。
好家伙,这是传说中的迷烟?
说时迟那时快,舒婉飞快掏出一个塑料袋套住细管,而后拿出口罩戴上了。
烟气吹动时塑料袋自然鼓胀,舒婉用力一捏,塑料袋中的烟气倒灌回去。
外头的人显然没料到这事儿,还以为自己细管出现问题,连忙捂住口鼻想要再换一个细管。
可在此时,房门突然被打开,他暗道一声不好,连忙转身要逃。
舒婉若能教人逃脱那才叫奇怪,伸出脚狠狠的将人踹在地上。
那人猛烈的咳嗽几声,当即想爬起来逃跑,然而舒婉这一脚力气用了十足十的力气,那人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。
而吸入的迷烟又发挥作用,竟没等他爬起来就晕了过去。
舒婉瞥了眼静悄悄的夜晚,四处寂静,前院里的男人们鼾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。
舒婉拖死狗一样,将人拖进一间柴房,用绳子将人绑住,这才舀了一瓢水泼在那人脸上。
许是过于自信,这人身上竟穿着大周朝的兵服,很明显,这人是鳌山卫的人。
人醒过来用力甩了甩头,一睁眼就对上舒婉那张脸,顿时吓了一跳,“你、你想怎么样?”
舒婉拿过那支细管,“谁叫你来的?”
那人咬牙,“我不会说的。你放弃吧。”
“不说?”舒婉轻笑,过去捏住男人下巴塞上一块大抹布,而后手捏着他的手指用力。
男人额头疼出冷汗,咬牙嘴硬,“原来就这点本事……”
舒婉轻笑不言语,男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,而且这种疼愈演愈烈,疼的他眼睛开始翻白眼,嘴巴张了张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舒婉拿匕首拍拍他的脸,“说不说其实又能怎么样,你身上这身衣服就是证据。”
“只要你这时候没出去,外头的人就默认你已经死了吧。”
她松开手,男人疼痛减轻,总算能松口气,下一刻,舒婉又给塞了回去,用力一捏,而后咔嚓一声,食指断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