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银珠宝毫无疑问是从哪里来的。
最重要的是这些来往的信件,还有一本从指挥使和指挥同知赖封家中找出来的账本。这都能在这次之后叫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。
从指挥使家中才出来,远远的就听见不远处有人轻声说话。
舒婉小心的凑过去,却听见指挥使聂勋正与一人道,“赖封这次若再不肯去,就先将人控制起来。这两年我们好说歹说,他也只是不参与不言语,真当自己是什么清廉的好官呢。”
另一人不满道,“既然大人不满他许久,为什么不干脆找个由头将人直接杀了了事。”
这声音赫然是邹秋平。
聂勋摇头,否定这说法,“罗知县死了,朝廷派个状元过来,这状元似乎也死了,若此时再死个同知,恐怕朝廷那边也得起疑心过来找麻烦。咱们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过潇洒日子,只要他不多嘴,咱们留着他就是了,再者他孤家寡人一个,在这边几年。真要出事他又岂能逃脱干系?”
邹秋平恍然大悟,拱手称赞道,“还是大人心思缜密考虑周到,如此一来,便是他不分什么,日后就算出事也得出面给咱们承担罪名,否则他就是有失察和包庇的罪名,一样得不到任何好处。”
同时他心里鄙夷,如此清廉给谁看,到头来穷鬼一个,叫自己娘子在一干夫人中都抬不起头来。
舒婉听着二人谈论,对赖封的印象更好上一些,这些都得记录下来,等回头跟谢怀谦说一声。
待二人走远舒婉也不停留,跑到最北边翻墙出去,掏出摩托车嗡嗡的跑了。
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听见动静大喊一声,“什么人。”
举目望去,却只见一道流星一样的东西在路上飞驰,那声音那速度,任谁见了都像天雷滚滚。
好几个士兵站在城墙观看,一如之前永宁村村民一样以为天神降临,几个士兵竟还跪地磕起头来。
舒婉往回赶的时候,时候已经不早,众位高阶官员回去时更加晚了一些,因着在卫所喝了酒又胡闹一阵,如今回来只想躺下睡觉。
待城墙士兵来报时也只被邹秋平大骂两句,“天神降临也得等明天起来再说。”
当即倒头呼呼大睡起来。
舒婉一路疾驰,在靠近县城二里地时收起摩托车,重新骑马,陈丙一声不吭给开了门,返回家中时天色微微发亮。
将马匹拴回马厩,舒婉在二房稍微洗漱便进了内室。
谢怀谦开口问道,“回来了?”
舒婉点头,“你没睡?”
“你不回来我怎么睡的着。”
舒婉的心很不是滋味,原以为他睡着了,不想却一直强撑着等着他。
“睡吧。”
夫妻俩难得睡的安稳。
而此时,卫所内,邹秋平进入书房,看着空荡荡的书房顿时呆坐在地上。
除了他,还有其他人也是如此。
完了。
一个个念头窜上他们脑门,只觉头脑发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