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军长,这是我们小姐的一点心意,小姐家中亲人早逝,难得见着您这样的家里人,心里实在高兴,特意嘱咐我送过来。”
“小姐说,这是她给表哥的见面礼,还望您不要推辞。”
张启山原本不打算接,但听张海客说的这些话,终于还是伸手接过了匣子。
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海客,视线在他右手的两指上停留了片刻,才问道,“张家人。”
张海客面上笑意不改,“张家海字脉,张海客。”
张启山点了点头,忽然又道,“她姓白,不姓张。”
言语中带着试探和警告。
张海客觉得眼前这个山字脉的同族当真有意思,和他们小姐不过第一次相见,倒是已经以自己人自居了。
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表哥,哪来的脸管这么多。
他心里这样想,面上却并不表现出来,只是不软不硬地回道,“小姐姓白,我姓张,但我也可以姓白。”
“您也姓张,难不成也打算跟着姓白吗?”
我能入赘,你能吗?
不能就闭嘴!
你一个姓张的少来管我们白家的事!
张启山看张海客的眼神更认真了一些,他没想那么多,只以为张海客是在表忠心,对他的疑问并不回答,反倒夸赞道,
“你很不错。”
这话说完,他就带着亲兵走了。
留张海客站在白公馆前摸不着头脑。
张启山这话的意思,是作为长辈,认可他赘婿的身份了吗?
张启山一边朝司令部走,一边打开那个精致的木匣,摆在最上头的是一张戏票,明早红家戏园二月红的戏。
按理说白琉璃进红家戏园早用不上戏票了,二楼给她留着一个包间,每次她来的时候,门口的小厮都会直接把她迎进去。
靠脸刷票就行。
但每回二月红登台,一定会给她送来一张戏票,大抵是隐晦的邀请。
正巧明早二月红要登台唱西厢,早早便把戏票送了过来,白琉璃便借花献佛,转送给了张启山。
戏票的下面,是一纸房契,上面已经写好了他的名字,张启山定神一看,是离白公馆不远的一座三进的宅子。
张启山一时不知作何反应,倒是旁边的亲兵看着他停在原地,疑惑地问道,“长官,我们不去司令部了吗?”
张启山深吸了一口气,“不去了,有地方住了……”
到底还是吃了小表妹的软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