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了白琉璃的松动和心软,解雨臣很顺畅的后退一步,把称呼改了回来。
他并不想我在他身上找别人的影子。
但他那种欲说还休的神情,沁入骨肉的令人怜爱,又分明和二月红如出一辙。
这一认知让白琉璃心软得能掐出水来,难得产生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歉疚之情。
这也是她总留在香港的原因。
看到解雨臣,她总会思念二月红和解九,看到齐羽,她总会思念齐铁嘴,看到霍玲,她总会思念霍三娘,看到张副官,她总会思念张启山……
死去的人被无限美化,这对活着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不公。
只有吴邪好一点,这小子傻得可爱,和狗五除了脸哪哪儿都不像。
思绪无限延伸,白琉璃犹豫着点点头,“好,等出去之后,我去北京住一段时间。”
“我也很想你和秀秀她们。”
她刻意的回避了二月红。
解雨臣也不在意,他得到这个回复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他身上有习自二月红的敏感多思,同样有解家祖传的妥帖聪慧,活人的战斗还没结束,不必太急着和死人计较。
在他把香港张家那群人斗下去之前,二月红就是他最好的帮手。
要不怎么说,死掉的红朱砂,才是最好的红朱砂呢。
师父呀师父,你可真是我的好师父,即便去世了,也依然能够帮我!
黑瞎子在一旁简直叹为观止,花爷这一手够漂亮,真不愧是二爷教出来的。
他抱着拱火的心态,撞了撞张起灵的肩膀,“哑巴,你就这么看着?”
快上啊,和人打一架,别让人小瞧你们张家人。
张起灵给了他一个淡漠的眼神,半点不为之所动。
二月红已经死了,解雨臣也不过是早晚而已,急什么。
他总会是最后的赢家。
而且,张起灵深沉地想,墓室里有张海客和张海杏,外面还有几十个姓张的,他们总能派上点用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