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休要胡言乱语,景家世代忠良,我们有目共睹!”
“就是就是,你们才是通敌叛国的罪人!”
“你们活该被流放!再敢胡言,我砸你们!”
百姓们纷纷朝着三家人扔烂菜叶子、臭鸡蛋、粪土……
三家人全身都被砸,狼狈不堪,却不敢对百姓怎么样,不然恐怕要罪加一等。
安禄本想借此机会羞辱景家,没想到景家名声在外,根本动摇不了。
安禄见形势有些不可控,怕还没出都城,便闹出不可收拾的局面。
于是,安禄恶狠狠地朝着所有流放犯人呵斥道:“你们这群杂碎,都给老子闭嘴!再吵吵,小心本大爷的鞭子伺候!”
安禄边说,边痛苦地挠了挠全身,实在太痒了。
再听这群人聒噪,他简直要爆炸了。
然后又转头,不耐烦地冲着百姓吼道:“还有你们这些人,都散了散了,有何好看的?”
“再看,说不定下一个被流放的就是你们!”
众人见状,纷纷闭嘴,连百姓们都有些害怕地不再言语,纷纷散去。
洛夕染冷笑,这安禄,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,后面还有让你更难受的呢!
安禄此刻极其不耐烦地说道:“好了好了,收拾收拾,准备出发!”
“耽误了时辰,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?”
洛夕染见景雪衣和母亲夕颜兮都心事重重的样子,估计心里不好受。
她转身去扶着两位怀孕的嫂嫂,道:“两位嫂嫂,你们上马车,还有几个小孩子也都上去吧。”
两位嫂嫂也不推辞,毕竟他们的孩子月份也大了,还是小心一点为好。
嫂嫂们都有孩子,他们自然不好自己主动提出来坐马车需求,但孩子们还小,确实经不起折腾。
母亲夕颜月此刻还沉浸在被三家人污蔑的痛苦和无奈中,只能洛夕染出头,来安排了。
“母亲,就要让您受罪坐在马车外边了。”
景雪竹急了,她可不想走路。
本来,祖母争取来了一辆马车,她还高兴呢,没想到却没有自己的份儿。
“母亲,我也想坐马车,我长这么大,哪里受过这份罪!我会死的!呜呜呜”
夕颜月叹息,这个女儿确实从小养尊处优,她怎么受得了。
“夕染,就让雪竹坐马车吧,我走路无事!”
洛夕染深深吐了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,道:“母亲,八妹毕竟年轻,您身子弱,怎么受得起?”
景雪竹皱眉,有些恼怒道:“洛夕染,你一个刚进门的,凭什么做决定?”
洛夕染冷冷道:“凭什么?凭我比你有脑子!”
“凭我一个新妇,也能吃得了这个苦!我陪着你一起走路!”
“你!!!”景雪竹气急败坏。
“母亲!!!”景雪竹跑到夕颜月怀里,委屈巴巴。
“母亲,这份苦八妹迟早要吃的,现在她可能会恨我,但是以后她定要感谢我!”
洛夕染看了看任性的景雪竹,无语道。
景雪衣也帮着洛夕染道:“母亲,雪衣认为夕染安排很合理,就这么办吧!”
夕颜月见景雪衣都如此说,也不好再多言。
正当嫂嫂们和孩子们准备上车的时候,一直沉默的大伯父一家突然嚷嚷起来了。
大伯母宫南燕搀扶着大伯父景行烨,来到马车前,一副不甘心道:“凭什么这马车全给你们坐了?”
“母亲是我们的母亲,母亲争取来的马车,自然也有我们家一份!”
大堂嫂搀扶着大堂哥景雪峰,三堂姐景雪媚搀扶着二堂哥景雪文也来到马车前,也不甘道:“母亲说得对,我们也要坐马车!”
景雪文本不想来,可是这也是让洛夕染能关注到自己的机会,他不想放过。
一时间,景家内讧起来了,安禄也不阻止,此刻倒是不着急出发了,而是在一旁看好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