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楠没有去见祁渊,而是选择了去咖啡厅见林欢。
一段时间没见,她依旧光彩照人,黑色亮片的吊带裙和米白色高跟鞋,完美的身材比例凹凸有致。
“江工,怎么我不约你你就不约我啊?一点都不主动,难不成要等到过年才见面?”
江楠撇了一眼桌上的红酒。
自带红酒到咖啡厅这种事,也只有林欢能干出来。
她坐下,招呼服务员倒了杯水,“最近有点忙,忙得顾不上你。”
林欢撅了一下红唇,“忙着谈恋爱?”
“忙着分手。”
简单的四个字,让林欢瞪大了眼睛,“你是说跟祁渊分手了吗?他出轨的事情还是没有瞒住?还是你总算看透了他禽兽的本质?”
江楠说:“都有。”
这么直接,倒是她的作风。
林欢懒洋洋的往身后靠了靠,无趣道:“分了就分了,早就看他不顺眼了,回头姐们儿给你介绍一个又帅又顶的,气死他个王八犊子。”
江楠和林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,见面多是林欢在讲,但即便静静听着,心情也是相当放松的。
她这次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林欢,以及孩子是怎么来的。
林欢听完,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牛逼啊江楠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说你平时闷不吭声写程序,一天天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,一干就干个大的?”
她神神秘秘的凑近,小声问:“那沈时宴知道吗?”
江楠喝了一口水。
“应该不知道。”
她让戴曦找的私家侦探把视频给删了,而那晚沈时宴明显是喝多的状态,如果有所察觉,不应该这么悄无声息。
林欢咯咯笑了两声,对此没发表看法,只是问:“那你怎么想?孩子要生下来吗?”
江楠实话实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要我说,生呗。”
林欢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高脚杯,艳红的指甲倒映在玻璃上,将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都衬出几分旖旎的味道。
“男人,说到底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动物,你看以前祁渊有多在乎你?现在还不是一样?反正都一样,不如就选择一个各方面都优加的男人做孩子的父亲。”
沈时宴,从身材智商,到身份家世,都是令多少人望尘莫及的。
做他的孩子,未来至少能少走八十道弯路。
江楠却拧起眉头,“我没有打算让他知道。”
“你就算现在不说,孩子长大了自己也会去找。”
林欢耸耸肩膀,“你以为谁都是我这种没心没肺的吗?”
血缘,是这个世界上割舍不掉的东西。
区别在于她是被割舍的那个。
江楠眼看着她灌下去一大杯酒,不知道该怎么安慰,只能尽量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带。
“沈时宴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,我跟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可能,我只是没有想明白,孩子到底意味着什么。”
责任?
不止。
在江楠心里,连结婚都绑不住她,但孩子一定可以。
说得通俗一些,婚可以随便结,但孩子不能随便生,一旦生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。
再加上和家里复杂的关系……
想到那些,江楠就无比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