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妤坐在桌前,看着宁玄衍苍白的脸颊,血水一盆盆地换。
流春和花瑶则是守在门外,像两尊门神。
流春见她一脸担忧,时不时趁着换水的间隙往里看,不由道:
“看不到的,别看了,你家主子的身体只有我家公主能看。”
花瑶:……
她被这句话干沉默了。
“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?”
流春一脸正经:“如果你家主上的身体被你看光了,按公主的话来说,就是不守男德,公主会嫌弃他的。”
“你也不想你家主上被公主嫌弃吧?”
花瑶:……
再次沉默。
这长公主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呐!
“主上平日里不近女色,换衣沐浴也从不让女子近身服侍。”
不知道为何,花瑶竟下意识地解释了起来。
流春闻言点点头:“不用跟我说,要跟公主说。”
花瑶:……
随着时间流逝,不停更换的血水已经越来越淡。
大夫上完药,又换好纱布后,终于松了口气。
他的后背已经累的浸出了一层汗。
流春送走了大夫,并塞给他一锭银子。
花瑶见宁玄衍唇瓣有了一丝血色,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。
她看向温妤:“多谢长公主。”
温妤挑眉:“怎么个谢法?弄个章程出来说给我听听,总不能上下嘴巴一碰,就完事了吧?”
花瑶:……
“长公主,此事等主上醒了,自有定夺。”
温妤支着下巴:“等他伤好了,没跪完的还得补上。我回去了,你守着他吧。”
花瑶踌躇道:“你不等主上醒来吗?”
“嗯?”温妤勾起唇角,“我以为你巴不得我马上就走呢。”
花瑶撇过头,若是从前,她自然想将人立马送走。
就在今天以前,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。
但在看到皇陵中发生的一切后,她悟了,看透了。
主上说要让这位长公主做皇后,绝不是戏言。
花瑶道:“主上醒了若是没看到你,定会失落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温妤戏谑地笑了笑,“他每次见我,都以气个半死收场呢。”
“假如醒了见到我,一言不合,伤口又气裂开了可不要怪我。”
花瑶:……
想象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