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开出去,周凛安又问:“最近工作不太忙了?”
昭昭解释:“刘教授回去带学生,要一个星期才回来。”
“新药怎么样了?”
“……”
昭昭嘴巴紧,“这是机密。”
周凛安笑着点点头,“行。”
心想这孩子还挺有职业道德操守。
行至半路,昭昭好奇地问周凛安:“这次新药,你们诺福要竞标吗?”
周凛安摇头:“没太大兴趣。”
昭昭皱眉:“这不比之前那个药更有商业价值?”
周凛安没回答她。
但他心里清楚,昭昭这是在指责他,上一次是故意针对蒋氏,针对蒋嘉捷。
等红灯时,周凛安低头点烟。
白烟阵阵从唇边溢出,他目视前方淡淡开口:“其森做医疗做保健快五十年了,一家公司要屹立不倒,必然要接触朝阳行业。昭昭,别那么单纯,我恒盛还不至于低级到跟一个蒋嘉捷作对。”
她搞科研的,不懂生意场上那一套,周凛安说得太复杂了,她那小脑袋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消化。
但她至少听明白了,外人看来好像是恒盛需要其森的新药,实则是其森在傍恒盛这条大腿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昭昭竟然相信了周凛安。
可能是觉得想起前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他难受了,又或许,是他刚才说这番话的时候太过严肃,总之,昭昭就是信他了。
意思是,蒋氏被其森摆了一道。
所以蒋嘉捷无辜背了这口锅,实在是冤枉。
到了儿童医院,昭昭解安全带下车:“你在车里等我,我去把瑞瑞带下来。”
周凛安也下了车,烟头扔进垃圾桶,揽着昭昭:“一起去。”
昭昭不习惯跟他亲密,周凛安脸皮厚到无底线,反正再无耻的事他都对昭昭做过了。
电梯里,昭昭看着对面镜子里的男人——
周凛安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倨傲气场,尤其是在他薄唇轻抿,沉默的时候。
叫人不好接近,不容侵犯的高贵。
可是昨晚他不知廉耻,拉着她的手给他做那种事,昭昭掌心和虎口都要磨破了。
“在想什么?”
太过安静,周凛安突然开口吓了昭昭一跳,“没、没什么!”
然后就看他面不改色的说:“下次我们真正做的时候,不喝酒,时间会久一点。”
“……”
昭昭的脸刷一下红了,瞪他:“你说的是人话吗?”
电梯门开了,周凛安拽着她出去:“是情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