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洛殊送给我的所有东西，都是她自愿的！”

洛瑶含着愤怒和委屈的质问指向岷殊：“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吧！你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对我那样好，怎么可能会让我陷入今天这种境地！”

岷殊冷冷看向洛瑶因悲愤而泛粉的脸颊。

洛瑶这张脸，与那颗九重天的小星宿是最相似的，就连性格也如此相同。

当初她因擅离职守导致人家大乱，却又因为成为了道隐的道侣而躲过惩罚。

再见时。

这颗小星宿也是如此无辜而委屈。

“我当初根本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，即使凡间掀起了战争，也很多人死亡，但他们终究也会轮回啊，而且您为什么一定要揪着过去不放？您确实因我受了惩罚，但那惩罚对您而言不痛不痒，对我来说却是免顶之灾，您曾说过会护着岷山上的所有仙神，这不过是履行您的诺言不是吗？”

两张理直气壮的面孔在她面前重叠。

岷殊眸中平静无波，“我确实错了。”

她缓声开口，语气平静淡然，引来了邬敏敏的怒视，以及一群躲在惩戒堂外的弟子们惊愕的眼神。

“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，我最开始就不该答应将你留下来。”

“当初的因，现在的果，我要会亲手了结。”

随着岷殊不疾不徐的声音说话，洛瑶如同被什么抽走了生命力：

她白皙的面色变得蜡黄，轻盈的体态渐渐沉重，清亮的双眼开始浑浊，身体也渐渐干瘪……

很快，就从健康明媚的青葱少女，化为了积年久病的模样。

“我……”

洛瑶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颤抖干瘦的手。

“我不咳咳咳——”

她一边咳嗽一边浑身都颤抖起来。

这次不是因为情绪的起伏，而是她的身体骤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，连维持战力都已经变得吃力。

“瑶瑶！”

不知是恋人在眼前被抽走生命力的模样刺激到了储洲，还是其他什么原因，他本来趴在凳子上不能动，此刻却突然坐了起来，还一把扶住了洛瑶。

“呃——”

他身上的鞭伤，在被人碰到之后，痛处成倍增长，让他脸色都变得扭曲起来。

不过储洲此刻也顾不上这个了：“洛殊！你简直恶毒至极！还不把瑶瑶变回来！”

岷殊没有见她，而是对软在储洲怀里，整个人都在颤抖着，神色也一片空白的洛瑶道：“现在，我和你才算是两清。”

听到她这句话，洛瑶骤然回神。

“不！你咳咳咳……你凭什么这样……”

激动过后，她重重喘息着，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完。

岷殊没有丝毫动容，“既然是我赠与你的，自然可以随时收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