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鸣拎着塑料壶,将三只海碗倒满酒。
他将海碗举起,满溢的白酒竟然滴酒不洒。
“叔!叶叔!”
叶铭光眼底亮光一闪。这还是易鸣第一次不称呼他的官职,而是喊他叔。
这关系,看来是近了一步了。
想要这小子喊一声叔,那难度比坐上大都医道委的副委位子都难。
他默默的端起海碗。
李云天同样一个字没有说,将海碗端了起来。
“这碗酒,我敬两位长辈!”易鸣端起酒就要干。
叶铭光抬了抬手,示意易鸣先等一等。
他问李云天道:“喝酒之前,都有个酒词。难得了这一壶老酒,你不想说点什么?”
李云天是真没有想到,那段苦日子里的一壶老酒,竟然被易鸣收了起来,而且还珍藏到现在。
当初喝起来又辣又烧的劣质白酒,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沉淀,竟有了股浓郁的酒香。
李云天感慨万千的站了起来。
他端起酒碗道:“我觉得这壶老酒实在太珍贵了。喝了这一碗,剩下的酒,就收起来吧。易鸣,你说呢?”
“我听叔的。”易鸣没有意见。
李云天再转向叶铭光道:“叶署,也许你猜到了。这酒就是我以前在二区落难的时候,让巧云跑两三里路才买回来的。那时候住的偏,日子苦,又没钱。被逼债的人撵的到处躲,能有这种酒喝,都觉得很不错了。”
“眼瞅着我们的这日子是越过越好,生意越做越大了。很多时候,都快忘记我还有过那么一段日子了。对比过去的那段日子,再看看现在,说活在天堂里都不过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