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让炼丹师给佣兵工会副会长看病,是你的意思还是炼丹师工会的意思?”
桑晚听在耳里,忍不住在心底替澹台钦叫好。
说话的人正是澹台家老三的女婿,贾自强。
这话他可不敢接,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,他身后跟着几个炼丹师工会的护卫,此刻也是尴尬的不行。
他们现在只能算是私人行为,真要上升到工会之间,代表的意义就不一样了。
桑晚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,十个护卫跟在身后,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被吓一大跳。
“好热闹。”
她轻笑着,径直找了个椅子坐下。澹台钦的心沉了下来,这是哪路人马请来的大佛,这种阵容,是想来把澹台家铲平吗?
他那些伯父谁有这样的本事,有资格请这么多高手?
澹台钦稳了稳心神,客气的询问:“不知姑娘到访有何贵干?”
桑晚冲着他眨了眨眼睛:“闲得无聊,看戏。”
说着,便传音给澹台钦:“师兄,是我。”
澹台钦提着的心放了下去,眼中涌上喜悦,师妹平安回来了。
他压下心底的狂喜,现在不是询问聊天的时候,确定这些人不是敌人,那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澹台钦装作跟桑晚不认识的样子,命人上了茶水点心:“即是如此,姑娘随意。”
贾自强跟澹台雨看两人不认识,松了口气,只要不是给澹台钦撑腰的就行。
这个世界怪人多的是,愿意看就看。
这样的人他们是不愿意也不敢得罪的。
就在这时,府里的侍卫跑来禀报:“炼丹师工会的会长来了。”
桑晚吃着茶点,把看戏的姿态做足。
炼丹师工会的会长贾正舆进门就看向桑晚,来之前他已经听说了这边的情况。
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,还是被桑晚身后的十个人吓了一大跳。
试探着问了两句,桑晚依旧是那两句说辞:“无聊,看戏。”
贾正舆心下稍安,不再管桑晚。
他身后跟着一名男子,脸上全是淤青。
贾正舆说道:“澹台贤侄,你无故殴打拘禁炼丹师工会的人,老夫今日上门,是看看有无什么误会。”
桑晚暗叹,不愧是炼丹师工会的会长,不是贾自强那种愣头青可以比的。
一开口就是绝杀。
这话说的绵里带刀,不管澹台钦怎么回答都不好。
不承认拘禁殴打,那他便让炼丹师跟你对峙。
承认拘禁殴打,那之后炼丹师工会拒绝让人给澹台济明炼丹,也是合情合理。
桑晚的手指紧了紧,替澹台钦捏了把汗。
只见澹台钦淡然的说道:“贾会长来的正好,晚辈正想去请您过来呢!”
贾正舆挑眉:“哦?那可真是巧了…”
他捋着胡须,心想澹台钦肯定是想服软,澹台济明现在半死不活的,凭他一个小辈能翻起什么风浪。
现在怕是已经穷途末路了。
贾正舆端着架子,正想坐到主位上去,就见澹台钦先他一步坐了上去。
澹台钦的身子往后靠了靠,脸上带着几分邪气:
“贾会长连同孙子,毒害我澹台家家主,妄图插手我澹台家家事,又让孙子上门威胁,不让炼丹师为我祖父治病。
我澹台家跟你无冤无仇,不知道贾会长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既然来了,不妨划出个路子,你们想要干什么直说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