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甘霖跟泥鳅一样，神出鬼没的，愣是让凌云没有一击打中她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凌云的灵力耗费了大半，终于彻底生气了。

她本来只是想帮凌若出口气，没想到碰到这么难缠的人，不管不顾地使出了绝招——冰霜花语。这招桑晚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，明白以甘霖的实力绝对接不下来，她做好了准备，想要将甘霖救下来。

可出乎意料的是，冰霜花语依旧没有困住甘霖，她的身形突然出现在凌云的身后，脸上带着笑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，看上去有些瘆人。

“用杀招对付我？很好，我真的生气了！”说完，甘霖一掌朝着凌云打去。这一招蕴含的威力之大，绝不可能是一个出窍期能使出来的招式。

躲闪已经来不及了，凌云慌忙想要接下这一招，却失败了。她直接被打飞了出去，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。

“咳咳……”凌云狼狈地抬起头，看着朝他一步步走来的甘霖，面上浮现出一抹恐惧，“你……你别过来！你要是杀了我，我的师父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
“哦？”甘霖走到凌云面前，蹲了下去，用手挑起她的下巴，垂眸看着她，“我还真是好奇，你的师父要怎么对付我呢？”

桑晚看着甘霖，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，五官样貌都没有变，但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这真的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甘霖吗？桑晚有些不安，但还是出声阻止道：“甘霖，等等，你不能杀她！”

甘霖听到桑晚的声音，眨了眨眼睛，气质一下子又变了，瞬间又变回了之前的那个甘霖，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凌云，讶异地问道：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“你把我姐姐打成这样，还好意思问这是怎么了？！”凌若冲了过去，她也有些害怕甘霖，但还是挡在凌云面前，护着她。

桑晚走了过去，把甘霖拉了过来，轻声问道：“你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
甘霖迷茫地看着桑晚，摇了摇头，“我只记得她刚才要攻击你，然后我就把你拉了过来，在之后她生气了，要用杀招对付我，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
甘霖抬头看向桑晚，问道：“是你救了我吗？”

桑晚摇了摇头，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最终直说出来了一句，“是你自己救了自己。”

间接性的性情大变，而且会忘记一些事情，甘霖的症状，在这个世界还没有遇到过，但是在之前的世界，有一种名为人格分裂征的疾病和她的症状十分符合。

凌若扶着凌云站了起来，两个人都不敢再出手，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
经过这件事，桑晚也失去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，拉着甘霖回到了弟子房。她来到了云曜的放门口，敲了敲门问道：“云曜师兄，你在吗？”

关于房间的问题，还是跟云曜说一声比较好。过了一会儿，门被打开了。云曜像是刚洗完澡，衣襟半敞着，发烧还滴着水，懒懒地问道：“有什么事吗？云舒师妹？”

桑晚下意识地扭过头，没有继续看他这副样子。倒是甘霖涨红了脸，羞涩地低下头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